第(1/3)页 「刁冲本就是你们天宗掳来的。之前你对我说天宗有大人物对他的技艺感兴趣,才借地将他囚禁于此。此人于我本就是蝼蚁蛆虫,于大势更是微不足道。有人想要救他,多半也是出于江湖道义,私人恩仇。如果他们真的是图谋平城,才不会在这种当口横生事端,打草惊蛇。所以依我看啊,就算是军师府里有人和这批贼人相熟,暗中帮了忙,也不能说明军师府对我的忠心出了问题。这时候那些真正有二心的人啊,都是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生怕被我发现举动失常,怎么还会如此大张旗鼓,张罗什么劳什子填仓节,借机排查防火先筹?你说说,排查这个能对城防造成什么威胁~哎,叫吃!」 听着穆泰的分析,夏赤松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吧,他不得不承认穆泰所说条条在理,可是直觉不断提醒他,那些幂磾人就是有些不大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心烦意乱之间,他拈棋的手指无意中敲在了棋盘上。 按照古时候的规矩,落子无悔! 只要是棋子碰到了棋盘,那可就不能再移动位置了! 这随意一敲固然只是一招闲棋,可是棋到中盘哪里容得下一手闲棋?穆泰抓住机会,飞速落子,一子双叫吃,本来已经死透的大龙,竟然,竟然硬生生被救回来了! 棋到此刻,胜负已分。 纵横十九道,这是穆泰第一次战胜夏赤松。第一次!哪怕只是让子棋。 穆泰长身而起,仰天大笑,此时无论夏赤松再劝什么,估计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夏赤松离开的时候,特意走到一处水缸边瞧了瞧。 初冬季节,不消多时,静止的水面便又被薄冰封住。液面离缸口很近,显然是刚刚填满的。 夏赤松轻吁了一口气,心道:哎,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防火备战,这里面还能藏些什么坏心思呢? 已经十年没有输过棋了,竟然这么窝囊地输在了这个开春。 夏赤松的思绪又回到了刚才那局棋。 落子,无悔,他也只能摇着头大步踱出了穆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