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顺帝告白了-《农家科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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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来听雨煮茶,冬来烹雪饮酒。”

    “日日如此,年年如此,就你我。”

    就你我。

    三个字,庄严,郑重,肃穆。

    云崖儿想,到底是六元及第,文采卓越。

    把这眷恋缠绵都寄与风月,弯弯道道,墨迹半天,没个痛快。

    他想讥讽,想嘲笑,但话到嘴边,滚着喉咙,硬生生的咽下去。

    但或许是这夏日太过燥热。

    灼烧着他的内心烫。

    让他睫毛簌簌,闭上眼,决定平心静气。

    “你喜欢我。”他说。

    直白,露骨,一针见血,撕开她风雅庸正,直直白白,不留情面。

    “嗯。”

    “......”

    云崖儿没看她,透着土胚房残破的木窗,遥看挂在黑幕之下的残月。

    “我持道心,一生修道,断灭凡情。”

    云崖儿把银子递给她:“你自己收好。”

    这心意。

    你自己收好。

    寄物喻人。

    字字诛心。

    苏琉玉吐出一口气。

    她把银子揣在兜里,贴近墙角,床中间,又像以前一样,空了出来。

    “睡觉吧。”她说:“明日还要赶路。”

    “嗯。”

    残月高挂,呼吸声低低浅浅的响了起来,显然睡的不好。

    云崖儿动作慢慢转身,盯着她瘦小的背。

    他把被子替她盖上,自怀里掏出金针,刺向她的耳后。

    听着呼吸声渐渐均匀,云崖儿把她身子掰正,幽邃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

    脑海里,还响彻她的话。

    “日日如此,年年如此,就你我。”

    就你我,仅你我。

    他低垂双眸,俯身一吻。

    “好。”

    终究是抛开道心,回应了一字。

    院外风似乎大了一些,新种的树,树叶唰唰的摇曳,云崖儿起身,对着院子的背影,缓缓开口。

    “我走了。”

    “你会死。”那背影冷清的开口。

    “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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