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横,两横,三横,一竖。 他指尖染血,似乎终于撑不下去,但还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划出一点。 三横,一竖,一点。 一个“玉”字。 终究。 还是放不下...... 云虚子眼眸一暗。 他双手用力握住他的肩膀。 云崖儿被这力气捏的轻微回神。 但脑海,一个声音缭绕,一直挥之不去。 “这院子里,还得有棵树,夏天好乘凉。” “西角那片地我看也极好,可以种点葱和大蒜。” “最好再养只猪,一年养一只,过年宰了下酒。” “我不仅想养猪,还想养鸡,每天早晨起来,可以摸个蛋,煎着吃。” “还要养一群鹅,找个邻水的地,每天让它们下河游泳,晚饭了再叫它们回来。” “大黄狗我看也不错,弄一条聪明的,看家护院。” 吵闹的声音停了下来。 云崖儿只觉得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一抹月色,刺的双眼疼。 那记忆里的声音,又想了起来。 “云仪,等朕回宫,想你换个院子。” “离承明殿近的,也无需伺候的人打扰” “春来听雨煮茶,冬来烹雪饮酒。” “日日如此,年年如此,就你我。” 就你我...... 他喉咙一甜,淤在胸口的血,一下子吐了出来。 油尽灯枯。 这几日强撑不散的那口气,终于还是散了。 “崖哥儿!” 四周全是死气。 滚烫的鲜血把云虚子的道袍染的鲜红。 他不敢去探他的气,一咬牙,把他背在背上。 大魏,皇宫。 钱伯仁一身六品官袍焦急的走在宫道上。 大魏地方官员,非传召,不得进京。 但事态紧急,他必须面圣,把情况亲自和皇上说明。 一刻都不能等,他连通信都不敢通信,直接上京。 “皇上如今已经准备就寝,大人明日再来吧。” 钱伯仁脸上焦急,不顾承明殿小太监劝阻,一撩官袍,一下子跪了下来。 “鄂北府县令钱伯仁,请求觐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