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母亲去世之后,就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了。 “不疼。”怕她不信,他说,“一点都不疼。” 白茫茫的一片雪地里,她蹲着只有小小的一团,路灯太远,他看不清她铺开的裙摆上锈的是什么花,但看得清她垂着的眼睫毛在发颤。 “先生,”她抬起头,“我看见了。” 她看见他一瘸一拐,看见他走走停停。 她搓了搓手,等掌心热了,轻轻地覆在他膝盖上:“疼成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怕她心疼,也怕她不心疼。 戎黎尽量把话说得云淡风轻,尽量把眼底的惊涛骇浪乖巧地压着:“骨科医生都没办法,告诉你也不顶用。” “那也要跟我说。”徐檀兮仰着头,风吹红了眼睛,“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戎黎嗯了声:“你起来,别蹲着了。” 徐檀兮站到离他很近的地上:“还能走吗?” “没那么严重。”其实很疼,上午下雪,打不到车,他走了太多路去找她,“只有一点点疼,你扶着我就好了。” 徐檀兮很配合站到他左手边,挨近他。 戎黎把手放到她肩上,也没把重量往她身上压,只是靠着。他左腿要严重一点,有些跛,他走得很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