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也不知道两人在冷风里等了多久,脸都被吹红了。 徐檀兮下车,接着路灯的光,缓缓走上前:“李婶,秋花奶奶。” 车里有暖气,她的外套还在手上拿着。 李银娥搓了搓手:“晚上很冷,赶紧把衣服穿上。” 徐檀兮把大衣穿上。 戎黎去后座把戎关关抱了下来。 他还在睡。 “关关。” “唔……”他不睁眼,趴在戎黎肩上扭来扭去。 戎黎说:“到了。” 他把戎关关放下地。 戎关关打了个哆嗦,醒了瞌睡,揉揉眼睛,刚睡醒,小奶音很明显:“秋花奶奶,银娥婶婶。”他作了个揖,“新年好。” 秋花老太太笑出了牙龈:“新年好,新年好。” 戎关关打了个哈欠,风很大,吹得帽子遮住了眼睛。 李银娥帮他把帽子往脑门上推:“都饿了吧,走走走,先去吃饭。” 徐檀兮说:“我去拿一下东西。” 她买的礼物放在了后备箱。 “你带关关先进去,东西我拿。” 徐檀兮说太暗了,担心他看不清。 “我有手电筒。”戎黎催她,“风很大,你快进去。” 李银娥说走吧走吧。 徐檀兮牵着戎关关,沿着巷子,往李银娥家里去。 李银娥走在前头,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冲院子里喊了声:“老四,人来了。” 李银娥的丈夫在家中排行老四,叫戎必福。 徐檀兮以前没有见过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合适,李银娥说叫四叔就行。 她喊了声四叔:“您好。” 戎必福生得黝黑健壮,样子很憨厚:“外面冷,快进来。” 徐檀兮牵着戎关关进了屋。 堂屋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小伙子,他听见声音,立马站了起来。 李银娥乐呵呵介绍说:“这是我儿子狗蛋。” 戎狗蛋急眼:“妈!” 狗蛋是外号,李银娥的儿子大名叫戎马生,他是马年生的,李银娥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 戎马生平时都不在家,在外地上大学,前几天刚回来。他没见过徐檀兮,有点紧张:“你、你好,我叫戎马生。” “你好,我是徐檀兮。” 李银娥平时没少夸徐檀兮,戎马生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可见到真人,还是被惊艳到了,眼睛都看直了。 李银娥一巴掌呼过去:“还看,赶紧起开!” 戎马生脸爆红。 戎黎进来了,徐檀兮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去,递给李银娥:“李婶,新年好。” 李银娥刚刚倒茶洒了水在手上,她擦了擦手,把东西放到桌上:“你买这么东西干嘛,多费钱。” 她嘴上这么念叨着,心里欢喜得很,把徐檀兮买的丝巾围在脖子上,也不会系,随便打了个结,问戎必福:“好看不?” 戎必福憨憨地点头。 李银娥摸了摸丝巾的料子:“这个很贵吧?” 徐檀兮说:“不贵。” 除了丝巾,还有一个包包,徐檀兮特地选了容量大的,可以背着去买菜,另外还有一些营养品和两瓶酒。酒包得很严实,大红的包装看着就很喜庆、很昂贵,李银娥没看出来是啥。 “这是什么呀?” 徐檀兮说:“是用中药泡的酒,喝了对身体好。” 她先前住李银娥家的时候,李银娥就经常念叨丈夫,说他血压高还爱喝酒。 这个酒是方盛盛推荐给徐檀兮的,说是好东西。 李银娥把丝巾叠好装回盒子里:“下次不要买这么多东西了,你和戎黎有钱就攒着,趁着年轻多存点钱,以后养孩子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徐檀兮笑着点头。 已经快九点半了,别人家的小年夜应该都吃得差不多了,外头不少人家在放烟火。 “我去把菜端出来。”戎必福去厨房张罗了。 “看我,尽说废话。”李银娥把徐檀兮买来的东西收好,“赶紧先吃饭。” 那瓶中药泡的酒也上了桌。 戎必福有酒瘾,让李银娥拿了几个酒盅过来:“戎黎能喝酒吗?” “能喝。” 戎黎开了酒,先给戎必福倒上一杯。 戎马生也把杯子放过去,李银娥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没大没小,自己倒!” 李银娥家的酒盅很大,一盅有二两,戎黎喝了三盅酒,戎关关吃了两个红烧狮子头。 饭后,李银娥烧了一盆碳火,泡了壶茶,端了一盘干果糕点出来,电视放着,李银娥拉着徐檀兮围着火盆,磕磕瓜子,话着家常,多数时候是李银娥在说,徐檀兮在听。 小坐了一会儿,徐檀兮把搭在脚上的毯子叠好,抚平了,起身放在椅子上:“李婶,我们回去了。” “就回去了?”李银娥把脚从火盆上拿下来,“你等我一下。” 她上屋里,装了两袋子干果出来:“这个你带回去,瓜子和花生是我自个儿炒的,还有芝麻团,关关爱吃,家里来客人了,也可以拿出来摆摆盘。” 徐檀兮没有推辞,接过之后给了戎黎:“谢谢李婶。” 把李银娥给的干果拿回家之后,徐檀兮和戎黎去了隔壁秋花老太太家。戎关关下午睡了很多,不想睡觉,也跟着去了。 秋花老太太听见敲门声,应了句:“来了来了。”她拄着根棍子去开门,“我就猜是你们,快进来。” 戎黎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牵着徐檀兮。 戎关关跟在后面,手里也抱了个礼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