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徐檀兮顺从地张着嘴,怎么样都随他。 他吻了很久。 她趴在他怀里,等呼吸慢慢平缓:“你怎么了?”她抬起头,目光温柔地望着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好像很惴惴不安。 “没什么事,就是害怕了,怕你再受伤。”他握着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的伤口上轻轻地磨,“杳杳,我们在这边领证好不好?” “我的户口本还在南城。” “我让程及去拿了。” 声音低低的,眼神惶恐又迫切,像对着神明在祈求,小心翼翼地。 他问:“先领证可以吗?婚礼后面再补办。” “好。” 神明答应了他。 他笑了,眉头松开。 “徐姐姐。”戎关关在楼下喊,“徐姐姐。” 徐檀兮下楼:“怎么了?” 戎关关抱着他那顶恐龙帽子:“我帽子上的恐龙不小心被扯下来了,你能帮我缝上吗?” 是小孩戴得那种毛线帽子,帽子顶上趴着一只绿色的恐龙公仔。 别的小朋友也都很喜欢他的帽子,都想戴,小琪哥哥和小俊哥哥两个人抢着先戴,不小心就把恐龙拽下来。 “等我一下。” 徐檀兮去屋里拿针线。 戎黎把放在沙发上的恐龙帽子扔开,他坐下:“以后不能叫姐姐,要叫嫂嫂。” 戎关关是个小人精。 他捂着嘴,悄咪咪地问:“哥哥你要娶徐姐姐当我嫂嫂了吗?” “嗯。” “嘻嘻。” 他好高兴啊! 大年初八,天晴。 李银娥找了人看了日子,说这个月初十和下个月十六都是万事皆宜的好日子。 戎黎只说越快越好。 李银娥说不办婚礼的话,要筹办的东西也不多,初十也行。 祥云镇有点落后,这几年县里才有民政局,以前镇上结婚的男女都不打证明,只办酒席,近两年小年轻们才兴领证,通常领证和办酒都一起弄。按照镇上风俗,定了亲的男女在办婚礼之前,要给村里每一户都送上一斤冰糖、一包烟,和一瓶酒,等办酒席那天,每家每户都会回一份喜钱。另外还要给男女双方的长辈量体裁衣,然后再拟聘礼、送礼金、置办五金首饰,但戎黎只领证,不办婚礼,后面在不在镇里办也不确定,李银娥就建议先送冰糖和烟酒,算是向大家知会一声。 下午东西就采办好了,李银娥另外还置办了两床新被子、一套红色的床上用品、十斤喜糖。 大年初九,天晴。 上午,戎黎收到了程及寄过来的户口本。 下午,李银娥和何华英一起,挨家挨户地去送冰糖和烟酒,本来应该是戎黎家里的长辈去送,但他和戎海那边的亲戚老死不相往来,何华英是关关的姑姑,还算得上半个长辈,李银娥算是媒人,两人一起去送喜礼也说的过去。 戎黎和李银娥家的小徐房客定亲了,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 红中婶接过冰糖和烟酒:“不办酒啊?”那岂不是喜钱都收不回来? 李银娥解释:“小徐是城里姑娘,酒席可能在别处办,去国外办也不一定嘞。” 红中婶想了想,点头说:“也是,我看电视上的有钱人也都跑去国外办婚礼。”她打趣,“小徐跟你关系好,没准到时候你还能去国外参加他们的婚礼。”羡慕啊,她哎了声,“我还没坐过飞机呢。” 李银娥乐呵呵夸她家小徐房客。 大年初十,天阴,宜嫁娶。 徐檀兮早上醒来的时候,床帘拉着,屋里还很暗,枕边已经凉了。 “戎黎。” 她喊了一声,没人应她,披着衣服起身,下了楼:“戎黎。” 戎黎不在家里。 她洗漱完,他才从外面回来。 “你去哪了?” “你怎么穿这么点就下来了。”早上打了霜,外头很冷,戎黎把沙发上的毯子披在她身上,“我送关关去李婶家了。” “早饭呢?” “我给他煮了鸡蛋和玉米,还给他买了包子。” 他已经穿戴整齐了。 徐檀兮是第一次见他穿正装,腿很长,领带打得很端正,纯黑色的西装很适合他,看上去像个俊朗的贵公子。 “你几点起的?” 他说:“六点多。” 外面兴许是起风了,他头发上落了一小片碎叶,徐檀兮踮起脚,为他拂掉落叶:“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戎黎看了眼手表:“不早了,还有一个小时民政局就上班。” 他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我去换衣服。” 徐檀兮把毯子放下,上楼去换衣服,戎黎跟着她上去了。 她把他挡在门口:“不要进来,我要换衣服了。” 他摇头。 好吧,她随他了。 昨天晚上她就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搭好了,这次来祥云镇她没带很多行李,没有白衬衫,但有一件白色的高领内搭,很适合拍证件照。 她化了淡妆,戴了最喜欢的耳环,穿了和戎黎同款的大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