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点十一,秦昭里到了酒店,她懒得应酬,在找徐檀兮。 忽然有人叫她:“昭里。。。” 她回头:“你怎么在这?” 是秦昭阳,秦延君堂弟的孙女,也是秦氏集团的候选继承人之一。 秦昭阳比秦昭里只大了几个月,两人的关系不好。去年,秦昭阳的父亲挪用公司公款,秦昭里半点情面没留,直接把人送进了监狱,不止秦昭阳,她一家人都不喜欢秦昭里。 “我陪爷爷过来的。”秦昭阳穿得很隆重,一副正牌千金的做派,“你怎么进来的?” “还能怎么进来的?”秦昭里说,“走进来的咯。” 她礼服是黑色的,本就气场强,穿这一身,气势更压人了。 这种被人碾压一头的感觉让秦昭阳十分恼火:“我是说你哪来的请帖?” 秦昭里觉得她尽问些废话,有点不太耐烦:“周家给的。” “周家还给你发了请帖?”她拿眼尾看人,“也对,你被爷爷解雇的事可能还没传到帝都来,不过,” 她话说一半,夹枪带棍的,十分不中听。 秦昭里是个直脾气,受不了这扭捏劲儿:“你倒是说啊,不过什么?” 秦昭阳也懒得再维持体面,嘲讽说:“你和秦家已经没有关系了,继续用秦家人的身份经营人脉不合适吧,尤其是像今天这样的场合。” 所以,这是在耀武扬威? “说话能不能利索点?听得怪累人的。”秦昭里最烦拐弯抹角,“你不就是想说我站在这儿不够格吗?” “难道不是吗?” 秦昭里离开秦家之后,秦昭阳就升职了,秦延君有意提拔她,给她放了不少权利,如今的她有底气了,自然要出一口恶气。 秦昭里倒没动怒,她跟看戏似的瞧着秦昭阳:“你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她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插了根鸡毛就以为自己是凤凰。” “凤凰”被气得不轻:“你——” 秦昭里懒得听:“周家的请帖是送到了徐氏集团,我以什么身份来的,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她说完转身,随即愣了一下。 秦延君拄着拐杖过来了。 “爷爷。” 秦昭里叫了句。 秦延君板着脸,态度是一贯的冷漠:“我不是你爷爷。” 行吧。 秦昭里从善如流地改了口:“秦董请便,我先失陪了。” 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冷又硬。 秦昭里走了。 “爷爷,”等人走远了,秦昭阳请示老爷子,“用不用开个记者招待会?周家好像还不知道昭里已经不是秦家人了。” 秦延君面无表情:“谁说她不是秦家人?” 秦昭阳脸色骤变,慌神了:“不、不是您说的吗?” “我是她亲爷爷,我能教训她,别人能吗?” 秦昭阳愣住。 “你明天不用来公司了。”秦延君说完便拄着拐杖走了。 三点十八,流霜阁的温先生到。 他刚走进酒店,听见后面有人叫他。 “时遇。” 他回头,问候道:“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 周青瓷走近:“最近很忙吗?” “还好。” 两人并排走着,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像好友相处,周青瓷问得自然又随意:“杳杳来了没?” 温时遇说:“来了。” 他眼里有笑意,淡淡的。 来了。 就两个字,周青瓷依旧听出了差别。他性格很温和,待谁都彬彬有礼,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礼貌里总是隔着安全的社交距离,但徐檀兮例外。 周青瓷在国外待了两个月,瘦了一些:“有好一阵子没见杳杳了。” 两人刚走到宾客接待处,温鸿的秘书便过来了。 “温先生,董事长差我来请您过去。” 让人来请,是不满温时遇来得晚。 今天的酒席来了不少商人政客,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社交场。 周青瓷的裙子太长,下台阶时放缓了脚步,温时遇弯下腰,为她提了一下裙摆,手没有碰到她,动作很绅士。 “谢了。” 他先一步进去:“失陪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