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感觉自己是只鳖-《婚后忽然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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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在前面认真的开着车,向暖很清楚,这是去霍家的路,但是她不清楚,向平渊这突然的想开是什么原因。

    又或者……

    越是靠近霍家,她的心里,竟然开始不踏实起来。

    外面的天气突然变的阴沉沉的,她的心也跟着一寸寸的阴暗下去。

    “至于我要的那一千万,我可能暂时还不了了,咱们打个商量,晚一些还给他们?”

    向平渊说道。

    “嗯!”

    向暖在听到一千万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自己另一张银行卡里还剩下的钱,其实她现在手里有个几百万,想要凑一千万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难事,只是她就是,心里不踏实。

    霍家的大门敞开,奔驰车缓缓的开进霍家去。

    向暖听着一阵声音,便下意识的回了头,看着那扇欧式的大门缓缓的关上的时候,她的心像是有块大石头慢慢的压了上去,开始有些透不过气。

    车子停下的时候,外面阴沉的天空上便开始往外砸雨点。

    父女两个被管家领着往离开客厅走,吴秋曼在真皮沙发里坐着,旁边还有个陌生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正在喝茶,见他们妇女来,把手里端着的茶杯放下,很礼貌。

    “你们来了,坐吧!”

    吴秋曼淡淡的一眼,也没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

    向暖下意识的又看了眼她隔着两个人坐着的那位男士,吴秋曼发现向暖的眼神所在,便低声说了句:“来找你公公办事的,你公公中午才回来,所以我叫他在这里喝喝茶等等。”

    向暖没料到她会解释,以吴秋曼的脾气,其实都可以不介绍的。

    “这位是我们家的新少奶奶,孔先生应该听说过吧?”

    吴秋曼又问旁边坐着的男人,男人点了下头,礼貌回应:“是的,小霍太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

    向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不好。

    外面突然一阵雨,像是从屋顶被人洒下来的,突然的巨响,大家都忍不住往外看了眼。

    “这雨下的倒是时候,看来是得留你们父女在家吃饭了。”

    吴秋曼又说了声。

    向平渊笑了笑:“吃饭就不必了,我们是来还钱的。”

    向平渊说完后看向向暖,话题转的太突然,向暖转头看了向平渊一眼,向平渊便说:“也不用藏着掖着,反正谁都知道咱们收了他们家十个亿的事情,既然你想跟霍总过日子,那就把钱还给他们吧。”

    向暖没想在外人面前说这些,但是现在却是突然的骑虎难下。

    “来还钱的?”

    吴秋曼轻笑了声,睨了向暖一眼。

    向暖没办法,只得从包里把卡拿出来,推到她面前。

    “只是要还钱的话,可不是十个亿啊!”

    吴秋曼又说道。

    “我知道,我父亲之前还收了您一千万,这笔钱我会在两天内还给您。”

    向暖不太在意的回应了句,但是心里其实是存着谨慎的。

    “一千万你两天就能凑齐?看来小霍太不离婚是正确的选择呢,我们家的确不缺这一千万,你也不用问霍澈要了,还来还去的还不都是我们家的钱,只是我得跟你说起清楚了,你父亲要的,可不止是一千万呐。”

    “什么意思?”

    吴秋曼的眼神跟口吻都告诉向暖,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向暖心里就像是被人给挖了个洞。

    “什么意思?前天他才要了一个亿回去,有这事吧,向先生?”

    吴秋曼看着向平渊问了声,嗓门有点尖锐了。

    向平渊的脸色很难看,哼了声:“是有,这笔钱我们父女会尽快还回来。”

    一个亿?

    向暖转头看向平渊,这件事他可一路上都没跟她提一句。

    “孔先生你听听他们父女说的,我都说了我不会问他们要这笔钱了,他们还说要尽快还回来,谁不知道向家已经破产?这笔钱你们要是能还回来,还不是得问我儿子要吗?这真的没必要还,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儿子既然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一个后妈,便也不多管了,不过我得奉劝你们父女一句,切莫贪得无厌啊,否则我儿子厌倦了的时候,不用说是十个亿了,十万我们也不会再掏的。”

    吴秋曼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铿锵有力。

    以至于,向暖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疼。

    而向平渊却说:“你当我们向家人是乞丐吗?”

    “不是吗?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要一而再的打电话问我要钱?你可别不承认,现在手机都是有录音功能的,我每每损失一笔钱,总有个做记录的习惯。”

    吴秋曼说着,便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然后一段录音便放了出来。

    她这位父亲大人,就在这时候又刷新了她的三观。

    原来,父女之间是可以这样算计的。

    如果说他逼着她跟不爱的人举行婚礼是狠心,那么这次,她该怎么说?

    “小霍太看着挺要强的女人,这些事情你应该不知道的吧?”

    那位孔先生突然掺进来问了一句。

    向暖便又看他。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父亲亲口跟我说,这是他跟向暖两个人的决定。”

    吴秋曼便又说了句。

    “即便这是我们父女的决定又如何?我们不是来还钱了吗?”

    向平渊怒气冲冲的吼了句。

    “还钱?那是因为你女儿刚刚收了我儿子一座岛吧?那座岛可不止十个亿吧?”

    吴秋曼又冷笑了下,说完后又去看向暖,眼神跟刀尖一样。

    向暖更是一惊,她什么时候收了霍澈一座岛?

    只是不久,她突然想起了霍澈曾经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说她要喜欢就把那座岛送给她,但是他只是说说而已吧?产权应该都在他的手里的,只是她刚想解释,吴秋曼却又说:“你也不用解释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全家自然是都知道了,他昨天刚刚改成你的名字。”

    向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那一刻,向暖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么大的事情,小霍太肯定是知道的吧?”

    孔先生又问了句。

    向暖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那一眼太锋利,那位孔先生竟然抖了抖。

    “你是记者吧?”

    向暖极淡的一声询问,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有张八卦脸。

    那位孔先生一听这话倒是吃了一惊,他跟吴秋曼商议着,本来是向暖要问的话,他就说自己是律师,今天自己的配套设备也是律师,他还特意带了公文包,穿的西装笔挺的。

    向暖又看向吴秋曼:“真是让您费心了,不过我很好奇,您可以直接找媒介写了那么多,怎么会突然搞的这么麻烦呢?”

    吴秋曼看着她那么坦白,但是心里却是高兴的,因为向暖难得被她激怒。

    “当然是……”

    “当然是因为那些都只是传闻,还有什么比我跟我父亲一同走进霍家更有说服力呢?”

    向暖替她说出答案。

    吴秋曼愣住,这一局明明是她赢才对,但是向暖偏偏就那么硬骨头的,让她很不爽。

    “小暖,她怎么也是你婆婆,好好说话。”

    向平渊也说了句。

    向暖站了起来,锤头看着在座的三位,然后定睛望着向平渊:“爸爸,我最后再见您这一次爸爸,让孔先生给我们父女做个见证,我向暖今天在这里郑重声明,从今往后,向暖跟向平渊断绝父女关系。”

    向平渊慢慢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不自觉的就有点发抖的开始抬胳膊。

    “凭您今时今日的身体状况是打不了我的。”

    向暖看他的行动便提醒他一声。

    那位孔先生跟吴秋曼都看愣了,但是在他们看来,向暖在他们面前说这些根本毫无意义的,因为没有人会写。

    但是向暖却冷眼又俯视着那个坐在她不远的男人:“你,记住了,今天你所写的不实报道,总有一天你要亲自替我澄清,今天你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总有一天你要亲自报道出来,并且,那将是你最后一篇报道。”

    至于吴秋曼,向暖什么都没说,对一个人失望之后,便不会再想浪费口舌了,向暖说完最后一句,转身背着包便走了。

    那位孔先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竟然在向暖转身后就渐渐地站了起来,甚至浑身都有些毛骨悚然。

    管家站在门口听了许久,还是从旁边的银桶里拿出一把黑色的雨伞:“少奶奶。”

    向暖看他一眼,只稍微点头,然后直接走进了雨里。

    雨势还有些大,但是却怎么也浇不灭她心里那一团火,那团火烧起来不是烫的,跟千年寒冰一样凉。

    她背着包走在雨里,后来向家的司机也去给她送伞,可是她依旧没用。

    当向家的司机看着她走出霍家许久,向平渊才从里面出来,他去接了向平渊。

    向平渊的车子看过她旁边,司机问了声:“向总,要不要叫小姐上车?”

    “走吧!”

    向平渊看了眼外面那个浑身被淋湿了却还直挺挺的走着的女孩,她的倔强向平渊是知道的,所以他便没让停车。

    向暖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前面,也没看那辆车一眼了。

    就好像,楚河汉界,从此,你是你我是我,谁也不再欠谁。

    ——

    如思到她家的时候,金姐开的门,如思好奇的看了金姐一眼:“您还没走呢!”

    “哦!太太淋了雨,我刚给她煮了姜汤。”

    金姐没多说,但是如思一听淋了雨就有点疑惑了,便自己问:“这才十点多,她什么时候出去过了?”

    金姐想说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只是个打工的,便低了头往里走:“你自己去问她吧。”

    如思……

    要知道金姐一向还算是个健谈的人,今天却突然这么沉默,她不可能不好奇。

    如思上了楼,向暖正一个人缩在窗口的沙发里抽烟,是的,正在抽烟。

    她洗过澡,但是完全不想休息,心里郁结太重,在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像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她从抽屉里拿了根烟出来点了,然后就耗在沙发里,赏雨。

    可是如思却吓到了。

    “你,你不是戒了吗?”

    向暖穿着宽松的连衣裙,看着外面的雨幕又狠狠地抽了口烟,眼神特别冷清的望着外面:“就抽一根!”

    如思发现她的声音,好像带着极力的克制。

    如思在她旁边的沙发里坐下,忍不住又直直的望着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早上出去过?可是干嘛要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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