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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澜倒不在乎这些人的目光。

    那个男孩子和一帮小乞丐一样的孩子，就更不在乎了。

    他们平时就经常挨人打骂，像这样充满嘲讽、嫌弃、鄙夷、同情、可怜的目光，更是时时都能看见。

    宋澜跟着那个男孩子，一边走，一边问他，“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那男孩子懂事地回道：“我叫郑霖，今年八岁，家里只剩下一个亲奶奶。”

    宋澜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五个孩子，又问他，“那这几个孩子呢？”

    郑霖又回：“这些孩子是我奶奶捡回来养的。”

    宋澜有些不解，“你们都过得这么苦了，你奶奶为什么还要捡这么多孩子回来养啊？”

    郑霖轻叹一声，“奶奶说，如果她不救他们，这些孩子就会饿死在路边了，奶奶把他们几个捡回来的时候，都是前两年闹饥荒的时候，饿晕在路边，又没有人救的孩子。”

    宋澜又再问：“那你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郑霖轻声回道：“我奶奶没生病前，在街道上扫厕所，我和我奶奶都有粮本，省着点吃，再去郊外采点野菜蘑菇什么的，还有邻居李大娘也是好人，时不时会接济一下我们，我们也就这么熬下来了。”

    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他们走进了一条又破又旧的胡同。

    最后，在郑霖的带领下，走进一个破败不堪的大杂院。

    大杂院里面，好像住了不少人家，屋里面还传来一些低低的说话声。

    而右侧那个用铁皮、泥砖和破门板组成的破房子里，也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宋澜立刻就猜到了，可能这个咳嗽的，就是这个郑霖的奶奶。

    果然，郑霖就指着那间屋子对宋澜说：“姐姐，这里就是我家。”

    他还小心翼翼地看着宋澜的神情。

    在发现宋澜没有露出不喜和讨厌的神情时，他心里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郑霖推开家里的破门，率先走了进去，对着破床上躺着的那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喊了一声，“奶奶，奶奶，我回来了……”

    宋澜也跟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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