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他说:世间万物、皆有情-《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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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归磨山,正值傍晚黄昏时分,白日里的艳阳高照让晚间的晚霞美的不可方物,车子将将停稳,安隅未等徐绍寒,径直推开车门下车。

    本事要快步上楼的,最终,却被天边晚霞吸引住了目光,让她成了一个赏景人。

    安隅想,若天边晚霞日日如此灿烂绚丽,想必这个余冬也异常温暖。

    可如此想法,终究也只能是想法而已。

    意识到自己想法时,安隅猛然惊了番。

    意识到自己如此恐怖的想法时,实在是险些令她站不稳。

    到底是年轻,不知这人间本就是寒来暑往日出日落,若日日如此,岂非日日活在苦难中。

    她猛然转身,好似在逃避眼前的景象。

    乍一回眸之际,眼眸中的惊慌让徐先生尽收眼底。

    她欲转身离开,却被人抱满怀。

    夕阳余晖下,这人身上蕴着一股子淡淡的烟草味,及其好闻的,可此时的安隅,没了欣赏的心情,她欲要挣脱,只听这人道“晨曦光明也好,夜幕余晖也罢,乃是人生中每日要历经的光景,世间万物,皆有情。”

    “最无情的是谁?”她问,嗓音闷闷。

    徐绍寒未曾回应她的话语,因这句话,不管如何说,都是错的。

    他缓缓松开安隅,退开一步远,深邃的眸子凝着她,好似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而安隅,她在某些时候,实则是抗拒徐绍寒的柔情的。

    更甚是觉得那种柔情或许会成为她的负担。

    成为她无形的枷锁。

    二楼卧室内,徐太太站在衣帽间里脱掉身上大衣,身后,徐先生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临了,在安隅即将转身之际,他伸手搂住自家爱人,低缓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我承认我稍有自私,但这自私,起源于婚姻。”

    婚姻?

    婚姻是有多大能耐?能背住徐绍寒口中这么一口大锅。

    她不想吵架,自然也不会发出争吵,伸手拍了拍徐绍寒的手背,示意他松开、

    他顺了她的意,松开手,只见安隅缓缓转身面向他,伸手落在他臂弯上,缓缓捏了捏,不轻不重的,如同挠痒痒似的,她低眸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忖什么,又似是在下定什么决心。

    良久,当衣帽间里气氛沉默的有些骇人的时候,她才开口;“我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多想,既决定了,便不会如何,但你总该给我时间将根扎的更深些。”

    这话无疑是在告知徐绍寒,她虽说是做了决定,但也仅仅是做了决定而已。

    那种决定尚且还未深入到内心深处,而徐绍寒今日的举动无疑是在逼迫她。

    将她往前推了一把,安隅希望的,是自己走。

    徐绍寒做出的决定,与其背道而驰了。

    这夜,安隅背对他而眠。

    心里压的事多了,便难睡的安稳。

    她倒是想辗转难眠,可徐绍寒在身后,她不敢有大动作,于是、睁眼静躺许久。

    直至后半夜,抵不住浑身酸痛,摸黑起身,去了起居室。

    十一月的磨山,开了地暖,倒也不至于太过寒凉。

    安隅掀被子起来时,徐先生便知晓了,只是知晓归知晓,到底还是未曾阻止她的举动。

    徐太太坐在沙发上,起居室仅开了两盏地灯,虽说不明亮,但也不至于太过昏暗。

    身着单薄的睡衣,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挡住了微微阖住的眼帘。

    尘世间,难得不是放弃一件事情,难得是你要接受什么。

    此时的安隅,恍惚想到了一句话,人之所以痛苦,在与追求了错误的东西。

    她呢?

    烦、烦、烦、实在是烦。

    徐绍寒未在寻出来,而安隅也未在进去,只是躺在起居室沙发上,一躺到天亮,在醒来时,是被那隐隐的腾空感给吓醒的。

    睁眼,便是徐先生阴寒的面容。

    但阴寒归阴寒,却是未言语。

    而安隅知晓,这人、在隐忍。

    他动作及轻将人放在大床上,且还伸手拉上被子,,正欲抽离之际,安隅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清晨醒来朦胧的眸子落在这人身上,带着窥探。

    而徐绍寒呢?

    他心中自是有气的,只是气又能如何?

    他能将安隅如何?

    他娶得不是妻子,是个活祖宗,娶回来是要供高堂的。

    他怕,怕极了,怕安隅突然之间改变想法,更甚是怕她突然说出什么令她难以接受的话语。

    清晨,窗外曙光未至,昏暗的卧室内,徐先生与徐太太二人一躺一坐,四目相对,一人是窥探,一人是隐忍。

    但不管从哪种角度来看,二人脸面上均是稍有隐忍。

    四目相对,火光迸发。

    霎时、天昏地暗。

    晨曦的露水从树叶上滴落到地面,寒冬阴凉的风吹动着磨山里的花草树木,楼下的佣人开始忙碌。

    发出轻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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