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狂风平地起-《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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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上战场怎会有深久谋略来的更有底气。

    他是没办法了。

    谁让安隅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呢?

    那个黑心肝的女人,会利用一切去稳固自己的利益。

    包括他自己。

    这夜,凌晨一点,安隅上床准备休息,但彻夜的梦境将她变成了笼中困兽。

    在不断的挣扎中让她倍感身心疲倦。

    凌晨五点,她猛然从梦境中挣扎出来,浑身大汗淋漓,如同刚跑完八千米一般。

    屋外,天色朦朦,安隅撑着身子起身,微阖眼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平息自己那混乱的呼吸。

    2008年4月24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这日,从晨间五点的天色中便能看出来,又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天。

    安隅侧眸,看了眼身旁,平整的被窝告知她,昨日,徐先生未归。

    静坐数分钟,她掀被起身,换了身运动服,往院落而去。

    烦乱的情绪压着她彻夜难眠,此时的安隅急需发泄出来。

    她知道,静坐许久,都不足以令她平静下来。

    08年四月,磨山的警卫初见自家太太在院落里跑步,乍一见这身影时,有些愣怔。

    徐绍寒也好,磨山警卫也罢,都是这晨间院落里的常客,而安隅,并非。

    可今日呢?

    这人一改常态。

    安隅从未见过五点钟的磨山,未曾见过这座院落的朦胧美,晨间的薄雾笼着后山,将这座院落带了了一层薄纱,令人看不透彻。

    如同首都的局势,是而清晰时而朦胧。

    六点整,安隅步伐停住,微微弯身撑着膝盖站在院落里,大口大口喘息着。

    额上的汗水划过面庞缓缓低落到地上,而后散开了花。

    片刻,她调好呼吸往主宅而去。

    清晨起来的徐黛乍一见自家太太从院子里进来,吓了一跳,在细看这人浑身大汗淋漓,似是明白了。

    “我去放水您洗个澡,”她开口言语,带着关切之意。

    安隅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微微喘息声依旧。

    六点过五分,浴室响起流水声,淋浴头下的安隅混沌的脑子稍有清明。

    清晨六点,这个城市完完全全苏醒。

    不论是早起的城市清洁工人还是上班族,都陆陆续续的从昨夜的睡梦中回过神来。

    一夜狂风骤雨平地而起,将这个城市吹的左摇右晃。

    明明是个晴朗的天气,人们心中却好似正在经历一场狂风暴雨。

    这场暴雨令许多人都站不稳脚跟。

    ----赵家---

    叫醒胡穗的不是清晨的光亮,而是疯狂手机铃声。

    身旁,赵波伸手将手机摸过去,而后那侧关山急切的话语声在这个安静的卧室里炸开;“出事了。”

    “什么事?”此时,赵波尚且还未在清晨的瞌睡中醒过来。

    “华副市出事看了,总统府已经派人下来查了,据说闹出了人命,”关山未曾想过,这场阴暗的狂风暴雨最终会落在华副市身上。

    自徐君珩入驻首都,首都政场人心惶惶,生怕自己惨遭不测。

    自古以来,有人想上,便一定有人要下来,经年流传下来的规矩给人们心里竖起了警钟。

    众人都以为,若一定有人下来,赵波的可能性占了百分之八十,毕竟,他的位置,是最好的跳板。

    这月余,赵波提在嗓子眼的心未曾下去过。

    此时华副市下去了,他内心那隐隐的不安似是有所缓解。

    猛然间,赵波掀被而起,惊动了身旁的胡穗。

    “怎么了?”她问,嗓音朦胧。

    赵波面色冷沉话语略显焦急:“华家出事了。”

    话语落地,胡穗亦是惊醒。

    书房内,当赵波看见那满天飞的新闻时,面色有一瞬间的寡白。

    此时,他恍然觉得,这世间拥有绝对的权利是一件何等厉害的事情。

    且不管华家的事情是真还是假,但此时,命案,情案,无论是哪一条路都能将他送进大牢。

    送到审判官面前。

    何止是华副市,,连带他的女婿也成了这个案件中的主导人,出轨的信息被爆出来时,什么银行家与豪门千金的完美爱情才此时早已碎成了一地。

    赵波坐在椅子上,抬手狠狠抚了抚脸面。

    此时,他庆幸,庆幸天家的毒手没有伸到自己面前来。

    也担忧,担忧天家此时的计划没有一步到位,接下来还需要阶地。

    如若真是那般,那下一个,必定会是自己。

    赵波不禁暗暗担忧,自己多年来的政途会不会成为天家的垫脚石。

    女婿,跟老丈人的情、色新闻同时被登上了报纸,且还是一字排开,如此震撼,怎能不叫人关注。

    一个是副市,一个是国营银行家,这二人无论是哪一个出现这种事情都足够让人喝几壶了。

    可此时,同时出现,无疑是有人要至华家于死地。

    首都动荡了。

    此事,堪比地震。

    何其厉害。

    天子脚下的高位固然风光无限。

    可也危机重重。

    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些身处高位的人为了上位会做出何种事情。

    而于此同时,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华家人了。

    华副市坐在家里,望着眼前的报纸,周身的颓废感排山倒海般压过来,叫他不能喘息。

    有人算计他,他清楚的知晓。

    这算计中包括雨夜之下那个穿着旗袍的女子,他该早有准备的,该早有意识的,那个风花雪月之后便消失的女子实则就是敌人派过来让他身败名裂的奸细。

    这一切,像一条通向地狱的死亡之路,这条路上,有什么人,发生什么事,都在对方的掌控之内。

    将一切都安排的漏洞百出,却又恰到好处。

    此时,反应过来的人才知晓,他早已成了人家的笼中之物,在许久之前。

    对方给了他喘息的机会,可是、他却未曾发现。

    原以为,嫁女是喜,可此时发现,不喜反悲。

    对面,他的妻子正怒气冲冲的望着他,似是恨不得能将他碎尸万段。

    “在眼下这个人人惶恐的节骨眼上,你不去立稳脚跟相反的去干这等龌龊之事,你到底是想如何?”

    “送上把柄让人去捏?你想身败名裂别拉着家里人啊!”

    外面的狂风暴雨刮到了家里。

    让一个风光无限的男人变的颓废也仅是一瞬间的事情。

    此时的华家,像风中残烛,不堪一击。

    那座装修高档的婚房里,此时正在发生一场战乱。

    新婚女子在看到早间新闻时气的甩了碗筷,而后指着自家丈夫的鼻子一通臭骂。

    这对昨夜还在你侬我侬的新婚夫妻在此时俨然变成了仇人。

    华芙坐在餐桌上,隐忍着颤栗狠狠的望着坐在对面的自家丈夫。

    “你不是说跟她断了吗?”

    身为宋家人,在择偶这方面倘若说没有做准备是假的。

    可彼时,宋辕口口声声说跟柏芮成为了过去式,已经做了了断,如此,华家才会将女儿嫁给他。

    可今日,这满篇幅的报道是怎么回事?

    那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男人,就像个骗子。

    骗了华芙,骗了世间所有人。

    当身旁好友劝她,说这男人出生卑微不足以托付终生时,她是不信的。

    可眼下,才新婚不过几日?

    现实便狠狠的甩了她一个巴掌,将她抽清醒。

    “那是以前的照片,”宋辕开口解释,只是这解释听起来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你放屁,这里标着日期呢!”她猛然伸手,哗啦一声,报纸全部都摔在了这男人脸面上。

    男人伸手,捡起报纸,看着上面的头版头条,女婿与岳父同时以这种方式上报纸。

    说不可笑,是假的。

    宋辕盯着手中报纸看了许久,而后目光落在华芙身上,带着审视:“你确定不是你华家惹到什么人了,然后牵连了我?”

    “你吃了屎还怪别人?”

    砰、男人猛的推开椅子站起来,蹙眉盯着眼前趾高气昂的女人。

    他的新婚妻子。

    也是一个即将落败的豪门千金。

    “你关心关心你爸吧!一把年纪了,在干什么破事儿,”言罢,宋辕转身,拿着手机去了阳台,给领导去了通电话,那侧接起,寥寥数语,告知他在家休假。

    但这个休假,只怕是不简单。

    在职多年,怎会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临了,他收了电话,狠狠转身,望着站在屋子里打电话的华芙。

    捏着手机的手狠狠紧了紧。

    磨山的早餐,如同平日一样,但今日,不同的是徐绍寒不在。

    安隅一人坐在餐桌上,早餐用的缓慢,眼前是今日的报纸。

    她伸手翻着,面上没有多大震惊的表情,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徐黛,余光瞥见报纸内容,震惊不已。

    安隅侧眸望了她一眼。

    笑意深深问道:“很惊讶?”

    “稍有些,”徐黛答。

    安隅浅笑,将手中报纸翻了翻:“人事有代谢,往来无古今。”

    谁也不会永远的坐在那个位置上。

    更何况此时还有人想要上位。

    要说,只能说华副市家门不幸。

    今日、安隅并未想去公司,只因、公司楼下必定围满了记者。

    去了,也是徒惹心塞。

    如同安隅所想,安和公司大厦楼下围满了记者。

    这一次,目标人物不再是安隅,而是柏芮。

    是哪个与银行家苟且的会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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