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降火-《徐少逼婚: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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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她问的比较委婉,似是怕徐绍寒听出中间端倪。

    而后者、抬头睨了她一眼,望着她,一本正经道:“政场风云诡辩莫测,不是一两句便能说清楚的。”

    当权者多的是手段,维护政府形象有一套,对于残败人员有一套,给民众交代更是有一套,而这些手段中,多的是不能言语的。

    即便是言语也不是三两句话能道的清楚的。

    徐绍寒如此说,无疑是不想就这件事情做过多谈论,安隅懂。

    便也未在多问。

    这夜,数小时未眠的徐先生并未折腾她,比起往日今日收敛许多。

    临了相拥睡去时,啄了啄她面庞,说了两句温软话。

    近段时日的首都,每日都有重磅新闻传来,华家的事情多方推波助澜,多的是人巴不得把他推上去好掩盖某些真相。

    所谓墙倒众人推也不过如此。

    次日,柏芮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顷刻之间,她好似看到了阴谋诡计,而不是单单的绯闻时间。

    事实证明,这个女人能成为精算师,不是靠那张脸上来的。

    这日清晨,柏芮一通电话拨给宋辕。

    为何?

    只因,她是这个绯闻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如果,想要澄清,宋辕是她唯一的途径。

    清晨电话接起,她并未吵闹,而是及其平静冷淡的询问宋辕准备如何。

    那侧,正值烦乱之际。

    接到柏芮电话更是有些火冒三丈。

    于是,嗓音不免冷了几分:“你准备如何?”

    “你们华家的事情我管不着,但宋辕,这么多年感情,给条生路行不行?”

    那侧,柏芮站在客厅中央,拿着手机缓缓在屋子里渡步。

    闻言,宋辕抬手抹了把脸:“跟我没关系,我也是受害者。”

    “不、你不是受害者,这个案件里真正的受害者是有我一个人,你从一开始便在谋华家的权利地位,怎算得上受害者?”柏芮此时,异常冷静,脑子里的思路快速聚在一起,将这个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有人要搞华家,所以将她拖下水了。

    那侧,宋辕没了言语。

    而柏芮一直都知晓,这个从农村里一步步爬上来的银行家,即便此时已经身价不菲坐上高位了,可骨子里依然没有改去从小留下来的恶习。

    他贪得无厌,要钱,也要权。

    所以,她们二人才会分道扬镳,所以他才会娶华芙。

    却不想华家此时垮了。

    这一切,是他自作自受,而她自己,与这件事情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这日上午,柏芮在社交账号上发了条信息,简洁明了,很聪明的没有喊冤,也没有将过错推到任何人身上。

    只言片语引人遐想。

    一张大学时代的照片下是如此配文:【我承认我与宋先生有过一段情,但那是曾经】

    渐渐的,有人在网上扒出柏芮与宋辕那段从大学谈到社会的恋爱。

    扒出了二人为何分手。

    大众媒体的眼光是雪亮的,也是最喜八卦的,于是,事情最终演变成了宋辕为了权利为了高位将陪伴自己七年的女友给甩了,转身投入到了华芙的怀抱。

    那坎坷的文字,以及激昂的讨论声里,足可以将二人之间的故事写出一部数百万字的言情小说来。

    而这事过后,柏芮在没有发生。

    好似默认了网友的议论声。

    有人如此评论柏芮,说她在面对男友的背叛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以及其平常的语气澄清自己的无辜,此举,光明磊落。

    亦有人同情她,说她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半日的光景,风向猛的刮到了华家。

    宋辕看着柏芮在社交网络上发表的言论,静默了许久,未曾言语。

    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而此时,华芙早已经不是那个冷静的豪门大小姐。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此时,眼睁睁的看着本该属于她的荣华富贵一点点的烟消云散,那些尊敬她,捧着她的人在一瞬间变成了敌人,狠狠的将她踩在了底下。

    上午十点,当检察院的人将华副市带走时,华家的两个女人如同被人抽走了骨髓一般,靠在沙发上泪流不止。

    没了顶梁柱可以依靠的二人彻底失去了方向。

    那些风光无限的过往在一瞬间成了过往云烟,悉数消失殆尽。

    这日清晨,餐桌上的安隅漫不经心的翻完了今天的报纸,一顿早餐,从往常的半小时之内,足足花了一小时的时间。

    而眼前的早餐,早已在时间的流逝中冷却干净。

    临出门时,徐黛将手中袋子递过来,安隅低眸看了眼,询问是何,徐黛浅声道:“先生然给准备的水果,都切好了,让您带去公司。”

    倘若此时,你询问安隅生活是什么,她会告诉你,生活就是眼前的光景。

    生活是在轰轰烈烈中寻找平静。

    在平静中寻找温情。

    这个清晨未来得及用早餐的男人临出门前却惦念着她。

    说不多想,怕是假的。

    这日公司楼下,依旧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安隅从停车场直接上去。

    进公司,倒也未觉得公司员工有受什么影响。

    唐思和这日依旧未来。

    此时的唐家,从原先沉重的气氛中脱身出来,

    唐自白即便清廉,但面度你家族危机时,也不会傻到坐视不管,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日上午,父子二人在外周旋归来,将一进唐家别墅,罗薇迎上来,面上带着些许焦急与紧张。

    唐思和点了点头,无形中告知没什么事情。

    瞬间,罗薇狠狠松了口气。

    连日来的官司缠身,虽说没对她本身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对于公司利益,伤害不轻。

    眼下,危机解除,她无疑是鲜活了起来。

    万众瞩目时,即便唐自白身处高位,也无人敢去包庇半分,唯恐引火烧身。

    可眼下,大众目光都停在华家身上。

    一切都好说。

    午餐时分,唐家餐厅里安静的可怕,罗薇本意是要拿酒庆祝庆祝的,被唐自白拒绝了,大意是i下午还有工作,不好饮酒。

    餐桌上,唐自白抬眸扫了眼唐思和,话语平淡:“若是方便,约安隅一起吃个饭吧!算是答谢。”

    闻言,唐思和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约她吃饭?

    不可行。

    安隅做此事,本就是瞒着徐绍寒来着,若是让徐绍寒知晓她如此步步为谋是为了唐家,只怕这场动荡还能波及些许人。

    他未曾思忖,只道:“不便。”

    唐自白看了眼唐思和,静默片刻,恩了声。

    便没有接下来的言语。

    而后,将目光落在罗薇身上,稍有些意味深长。

    而后者,在撞到自家丈夫这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时,面上一囧,她当然知道他这目光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说安隅度量大,以恩报怨,如此对比起来,她是何等的小肚鸡肠?

    白活了这几十年了。

    《论语·宪问》原文中言:“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安隅此时,不记罗薇的仇,反而给她好处。

    如此做法,让罗薇这个知命之年的女子,只觉得无地自容,万般难堪。

    这日午后,阳光正盛,临近五月份的天,中午时分若是行走在外,外套是穿不住的。

    安隅与宋棠出来会见当事人,因着距离不算远,便也未曾开车,二人步行过去,行至一处开阔广场时,正见大屏幕上放着这日的新闻,

    屏幕上是华副市坐在审讯室的照片。

    而策划这一切的当事人在街头看到此情此景时,

    不自觉的将脚步慢了下来,目光完全被屏幕上的新闻内容给吸引了去。

    中心商业街就目前而言是整个片区内最为繁华的地段,因着高楼大厦众多,聚集了众多公司,来往之人更是络绎不绝。

    有穿梭在高楼大厦里的白领,亦有在底下求生活的平民。

    一个城市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

    这日,安隅与宋棠目光完全落在屏幕上,并未注意到身后动静。

    2008年4月26日,中心商业街广场,一辆骑着电动车的老人为了避让一个从马路边突然窜跑出来的孩子,将车头往内部道路急转了下,当车轮在碰到路肩时,因站立不稳,连人带车摔了出去。

    此时,站在路边的女子因着没防备,被倒下来的电动车刮伤了小腿,霎时,鲜血淋漓。

    安隅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

    本不该有事的,事情出就出在电动车太过破旧,周边的铁皮经过无数次的碰撞早已坑坑洼洼,而恰好,这日,安隅穿着一条肉色丝袜。

    一时间,周围民众惊叫声不断,安隅从疼痛声回过神来坐在路边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腿,整个人显然是被吓住了,稍有些惊慌失措。

    片刻,有人过来将老人家连人带车扶起来,有人给安隅递手帕让她按住伤口。

    宋棠急红了眼,开口语气便是不大好:“你怎么骑车的啊?”

    “姑娘,姑娘、怪不得这个大爷,刚路边有个小孩窜出来,他也是为了避免撞着那个小孩,”一旁,有人看到事情经过,开口说了一句公道话。

    “看着这流了挺多血,赶紧送医院,后面小路插过去就是第二医院了,赶紧过去包一下,”一旁,有人帮着宋棠将坐在地上疼的半天没吱声的安隅扶起来,且还有几个好心的男士帮着她将安隅送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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