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梨丫头,你还知道是自己是舞娘?怎么又胖了?”那韵娘恨铁不成钢的道。 “我没有!”黄衣女人怒道:“我已经很努力在节食了!” “好了好了,说一句还急眼了。”韵娘哼了一声,随后看着杜七,眼睛微微发亮,问道:“我已经注意你们有一会了,这不进去听曲儿,在门前傻站着做什么。” “这是?”杜七问。 黄衣女人哼了一声:“她是这秋水楼的小班主,祝……” 说着一愣,她还不知道祝姐姐叫什么,便哼了一声:“姐妹们都叫一声平娘。” 说着,她看着韵娘那明显小一号的胸口,嗤笑一声。 “你这死丫头,是古今皆平的平,不是说这二两肉。”祝平娘黑着脸的道,她胸小了些,便总是被丫头调侃。 黄衣女人挺胸道:“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这死丫头,三天不打皮痒了是不是。”祝平娘气的抬起那一双杜七都觉得好看的手,就要去抽黄衣女人的脸,好在对方及时咳了一声,提醒道:“祝姐,小先生还在呢。” “你给我等着。”祝平娘白了她一眼,随后看向杜七,行了一礼,起身道:“教先生见笑了,我是这秋水楼的管事,丫头们唤我一声平娘。” “她说是古今皆平的平。”黄衣女人提醒道。 “你闭嘴,我数三声,抓紧给我滚。”祝平娘眯起了眼睛。 “……”黄衣女人缩了缩脖子,随后对着杜七挥了挥手:“既然姑娘见到祝姐了,我就先回去了。” 杜七点头,也挥了挥手。 祝平娘看着杜七那略显笨拙的动作,眼睛又眯起了一些。 这春风城还能有第二个这般干净的姑娘? “七姑娘是来给哪个丫头瞧病的?”祝平娘问道。 杜七下意识道:“是一个叫红吟的姑娘。” “红吟是吧,正在行曲呢,七姑娘先与我进去歇息一会。”祝平娘说道。 “……”杜七眨了眨眼,她这才注意到,这人叫她七姑娘。 她摸了摸自己的斗笠,发现戴的好好的。 杜七摸脑袋的样子很是可爱,那祝平娘眼睛发光,忍着想要蹂躏杜七的心情解释道:“我见过姑娘几次,记得深刻,平娘可是认错了?不是七姑娘?” “我是杜七。”杜七点点头。 “没认错就好。”祝平娘看着那屋檐下的雨帘,随后道:“姑娘,随我入楼?” 杜七摇摇头。 “嗯?”祝平娘问道:“不是说给红吟瞧病?” 杜七指着那小楼外的一幅字,祝平娘便明白了,杜七还纠结这字的意思呢……想来也是,毕竟是杜十娘留下的东西。 “姑娘想知道意思?”祝平娘问。 杜七点点头。 祝平娘先是接过了杜七那沉重的药箱,拎着轻松的掂了掂,随后道:“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写给那些五陵子,教他们有一些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杜七不明白。 “去年花下客说的是恩客。”祝平娘轻笑一声:“吃咱们这行饭的能让公子听曲时候高兴,于床榻之上舒畅便是守了规矩,下榻无情也是守规矩,可偏偏总有人自作多情的觉得伺候他高兴是姑娘们打心里喜欢他……” 祝平娘摇摇头,说道:“再回头发觉姑娘们不是真喜欢,便恼羞成怒骂一句婊子无情……事实上,登台扫蛾眉,下台卸花妆,千般春风莫过于此。” 杜七点点头,七姨也说过同样的话。 屋檐外,小雨淅沥。 祝平娘看着那杜十娘少时所留的字,叹息一声:“这词本意是提醒恩客莫要将逢场作戏当做澄明真心……可写字的人最后却坏了规矩,将心肺场子刨出来让人踩在脚下,也不知是值不值得。” “……”杜七闻言,微微沉默。 这说的人就是十娘。 杜七是守规矩的人,可十娘是坏了规矩的人。 杜七固执的道:“七姨说不是十娘的错。” 祝平娘歪了歪头,随后想起了杜七说的七姨是哪个丫头,笑着点点头:“她说的是,这世间的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能拎得清的,好了,姑娘明白这警词,还有什么要问的?这箱子可沉,姑娘还是要体谅一下弱女子的。” “嗯。”杜七看了一眼杜十娘的墨笔,随着祝平娘进了这秋水楼。 秋水伊人,香凝芬芳。 秋水楼很大,分成许多台,热闹许多,杜七于祝平娘的身后走着,将一切收入眼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