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白景天被插话了,一怔后无奈点头:“正是。” 他本想说甚至还有包子铺的柳姑娘? 秦淮风雨无阻的去柳依依店里吃包子,还打扮成俊俏公子的模样? 比起柳依依的包子有多么美味,他更倾向于秦淮只是去看柳依依的。 但是被朱儒释这么提起了杜七? 他无力反驳。 就好像朱儒释的心情一样,白景天偶尔也觉得他和自己姐姐是竞争对手? 这种真的是让人无法言说? 挺……的。 偏偏的? 如果说他对于先生的“孝心”真的变质了,那么现实就是秦淮的机会都比他大,谁让他在先生的眼里只是一个孩子。 白景天看向窗外的风中劲草,嘴角微微的抽动。 于是,一时间这两个人都被话题击中了心脏,半晌回不过神来。 两败俱伤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许久后,朱儒释端起茶盅,发觉早已冰凉后又重新放下。 白景天抬起头,正要说什么,便看到朱儒释的视线放在他书房的某本医书之上。 朱儒释起身走向书柜,同时说道:“男子为少阳之气,故配以少阴之数八,女子为少阴之气,故配以少阳之数七,在这一点上是取自阴阳互补的调和之道……故而,男女结合为上天所定……” 他满面的不理解,拿起书桌上的一本医书:“阴阳轮转本该是天道之宜,现在却为何成了这样?” 白景天看着朱儒释手中那本医书,微微一愣,惊诧的看着朱儒释。 只见朱儒释打开医书,随意翻动了一下就找到了书中对于阴阳的定义,与他方才说的一字不差。 “殿下……也懂医理?”白景天瞪大了眼睛。 “略懂一些身体的调养之道。”朱儒释放下医书,说道:“前后学了有近十年了,《素问》篇太过深奥,实在难解,最近在看《内经素问注》的序。” “……有这种事。” 白景天眨眨眼,看着朱儒释的视线莫名缓和了一些,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大抵是方才二人说了那么多都比不得朱儒释也在学医这件事。 素问篇看不懂就是去看内经注解,这一幕简直和没有遇见先生之前的他一模一样。 该是说……这般珍惜、用心钻研医理都没有坏人? “殿下又让我意外了。”白景天摇摇头,说道:“我原本也以为阴阳天定,可后来……先生说过医理只谈阴阳,无关姻缘。” 就是阴阳,无关姻缘。 只是阴阳,无关姻缘。 “我不明白。”朱儒释放下医书,胸口微微起伏,他回身说道:“阴阳轮转,才可以有新生代,不断有新鲜血液的注入才能维持强盛。” 在朱儒释眼中,人口十分的重要,荒芜的南荒,只有人多了……才能更好的开发南离,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阴阴、阳阳都是没有价值的。”朱儒释沉声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感情这东西也不是拿到秤上就能理清楚的。”白景天想了想,说道:“既然先生说医理只谈阴阳,无关姻缘,那就一定是对的。” 杜七对于医理的研究可远远在他之上,所以白景天对于杜七的话不明白也不妨碍他去认可。 “兴许是吧。”朱儒释露出了些许挫败的表情,他知晓淮竹既然已经喜欢姑娘家了,再说这些也无非是自欺欺人。 他站在书桌前,双手撑着自己略微摇晃的身子。 与白景天说说就算了,他还能拿这种话去压淮竹不成? …… “殿下也放宽心,有些事儿不现实的话……还是放下的好。”白景天走到朱儒释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一想到他们都是被医理折磨的人,所以白景天对朱儒释起了几分共情的念头。 “我也还好。”朱儒释忽然笑了,他回身说道:“既然一早就知道我与淮竹不可能,她喜欢的是男人也好,是女人也罢……都与我没有什么干系。” “嗯?”白景天意外的看着朱儒释,眼睛带着几分微弱的红光。 朱儒释说道:“以前偶尔还会想想自己说不定有机会……现在既然知道她喜欢姑娘家,断了念头也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