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那对上的眼神儿-《承平伯夫人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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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奸杀?凶手?刑杀?毒杀.....”蔡谦反问。

    梁仁失笑:“走私。”

    在最早梁仁接触“走私”的时候,他别扭的好半年缓不过来,以逃离姿态出京的殿下,行李里除去被褥衣裳银两书籍,装的还是有满怀的抱负。

    贪污、走私等等,这些都是梁仁当时的唾弃,后来他被迫接触,到现在他轻松的说出。

    果然,拿别人的错是愉快事儿,难怪鲁王总和自己过不去。

    想到这里,梁仁有扬眉吐气之感,他认为蔡御史是鲁王打发来的,那么,请请,请到船上你新出炉的临时公事房,看看那里发生什么。

    大约一个时辰以前,梁仁向承平伯夫人告辞,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查出林姓商人不费吹灰之力,船上他没有惊动,船上鬼鬼祟祟的内幕,梁仁并不能完全清楚。

    他之所以笃定的接来蔡谦,因为违禁物品看似品种众多,在鸡身上能用的屈指可数。

    总不能灌鸡一肚子盐吧?明儿早上全咽气,再好说话的买家也不收,梁仁重点关注盐在鸡的饲料里。

    铜,或铁也是同样。

    倒还真没有想到铜环铜片这种,财大气粗的鲁王能下的本钱,胆小慎微的梁仁想不到。

    他想的虽然不对,邀请蔡谦的意思不减真诚,满面带笑,以手引路,又奉送几分的低声下气,商议般的道:“蔡大人,别耽搁了吧。”

    “扑通!”

    回答梁仁的是蔡谦倒地,溅起满身的泥泞,赠送梁仁的也不少。

    梁仁吓一跳,忙道“扶起来,扶起来”,他亲手也搀一把,有些后怕:“大人,你没有暗疾吧?”

    早知道,就不送他花天酒地,万一他死在谁的肚皮上可不好解释。

    蔡谦嗓音虚弱:“我这病有年头了,”

    “什么病?要什么药,我这就请医生。”

    “这是那年查平王落下的病根儿,让我休息就好。”蔡谦竭力的和梁仁对眼神。

    两个人足足的对视一刻钟,在这段时间里,梁仁把有关知道的平王事迹一一回想,眼神的力量是强大的,蔡谦负责点头,心照不宣的作用下,梁仁讶然的笑了。

    让长安等人退后,梁仁审视着猪头酒鬼,从他淋雨后更显肿胀的面容到他仍能清晰表达的眼神,最后断定蔡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他表面糊涂内心却不糊涂,至少,他有时候不同流合污。

    在南兴是不和鲁王不和张汇青一条心,在其它地方,也有自己的独立主张。

    梁仁非问个明白不可,否则他觉也睡不着。

    目光已经炯炯有神,表明主人很是在意,神情却漫不经心的模样转向江面,看那波起波沉,虽然在同一条江里,可不是每一道水波都向着同一个方向。

    暗流,决定着水波的出路,那么谁是蔡谦的暗流?

    “你不愿意查走私,为什么?”

    蔡谦还想对眼神,可是梁仁不看他,苦着脸无法,腹诽着亲口说的是证据,咱们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就懂了这该多好。

    哼叽道:“平王也是没有办法,他要打仗,需要兵器......”

    “就这吗?”梁仁又问的轻飘飘。

    蔡谦有抓不着力的感觉,在他几年的御史历程里,也最怕回答的人无重点可抓,假如是犯人还有其它办法,这是殿下.....他窝着火,吃亏的滋味可真不好。

    为什么是我回答,而不是殿下表表心迹呢?

    蔡谦的眼神里充满愤怒,嗓音里全是柔和:“卑职在盘查平王的差使里降的官职.....”

    “我知道,可我没有想到真实的原因是......我还是不猜了,你这当事人说说。”梁仁唇角噙着笑容。

    都猜的出来为什么还要我说?

    蔡谦的内心继续愤怒,左右看看这是晋王的地盘,面前是殿下,后面是侍卫.....

    “你还可以跳江。”梁仁好心的指路。

    蔡谦试试软绵的身子,果然打熬的才是本钱,他入仕以前的筋骨全葬送在白天黑夜的查找证据上面,这几天的酒竟然入骨的折磨,他气急败坏:“平王殿下的一批走私物品,从卑职里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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