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七字咒言,焬字,功成! 一往无前之火,即便是旌蔽日,敌若云,也不会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意,只会爆发出冲天而起的威灵让敌人摇摇欲坠。 如此坚定之毅力,即便身死道消又如何? 就算去往那冥界,也照样能称尊为鬼雄! 剑气纵横,斩杀阎罗! 刘睿影在刚才生与死的颠毫之间,领悟到“知行合一”的真谛,那就是无愧于本心,将所思所想一一付诸于行动,方才是真正的大智大勇。 坐而论道,空谈误国。 纸上谈兵,自古而今不知增添了多少冤魂亡灵。 然而“知行合一”的一往无前者,面对何种惨淡,怎样的十死无生,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坚定。 时间的流逝,洗涤不掉他们的信念,即便最后的结局是异常沉浸于血色中的悲哀,那也是一出万人敬仰,伟大的悲剧!至少让人们看到这世间还有希望,并不全部都是苟且偷生之辈。 焬字咒言功成,刘睿影能感觉到自己昴府之内积蓄已久的火行劲气此刻已顺着肾经蓬勃运转。 “待到焬字三重色,我剑出鞘百剑折,拔天炎剑破朗日,劈奸斩佞清君侧。”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焬字咒言功法附带的剑技。 只有一次机会。 要么剑出,敌退。 要么剑败,身亡。 冰锥人看到自己的杀招“铁马冰河”被刘睿影轻易破解,心中也是隐隐升起了一阵担忧。 刚才那一招让他消耗颇大……此刻却也是需要些时间来运气调息。 而这却正好中了刘睿影的下怀…… “焬字已然三重色,我剑出鞘你刀折!” 刘睿影运转焬字咒言,将昴府内火行劲气全部调动而出, 一剑凌空,辉煌伟岸。 宛如无限江山,极力攻向冰锥人。 “啊!” 冰锥人一声惨叫,血肉纷飞…… “想不到短短几日功夫……你却是已经练成了七绝炎剑。” 冰锥人痛苦的说道。 “没想到这七绝炎剑却是如此之强……刘睿修为境界差我甚多,但在此种剑法的加持之下却是能伤我如此……张素可真不愧是双道之先贤……” 冰锥人在心里想道。 他手中冰刀节节碎裂,双臂经脉寸寸逆伤。 即便仍有再战之力,但若是刘睿影决心玉碎……自己却也是无法全身而退,只能和其同归于尽。 两端权衡取其轻。 当下双手一挥,水雾升腾,遮蔽了刘睿影视线,却是已然遁走…… 刘睿影新功初成,正想大展剑招威能,因此破开水雾冲上前去想要痛打落水狗。 “嗖……嗖……嗖!” 三支箭射于刘睿影身前一尺处,似是警告一般。 刘睿影冷静了下来,不再追赶。 他回到一旁的墙上,取下先前被箭钉在那里的流火弹,拽着箭一尾一同朝天上甩出。 “刘省旗何在?” 流火弹撒出去不多时,就见到秦楼长带着一众查缉司站楼人马赶来。 “我在这……” 刘睿影有气无力的说道。 “刘省旗,你这是……” 秦楼长看到四处凌乱不堪,地面血迹未干,空气中仍残留着五行之力和淡淡的杀气,似乎刚刚发生了一场大战。 再看刘睿影,此刻正倚在墙边坐在地上,受伤的腿直直的伸着,仍然还在流血。 “说来话长……先返回站楼吧。” 刘睿影说道。 两名查缉司省着扶着刘睿影上马回程,他交待其余的几人把那冰锥人的书摊子务必也要带回。 回到站楼,唤来郎中处理腿部的箭伤。可这邪影缠身箭,却不是仅仅处理伤口便能痊愈的…… 刘睿影将此事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对秦楼长说了一遍。 秦楼长也觉得此事不但出人意料,而且更加匪夷所思。 丁州乃至定西王域的所有高手,在站楼内都有详细的情报资料,没有一个人是和刘睿影的描述相吻合的…… 若说使用冰属性的地宗境武修,天下间着实是数不胜数。 至于射穿刘睿影大腿的怪异之箭,秦楼长却也是闻所未闻。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终能当做特征标记的,也就是两人的功法武器。 冰锥人的“铁马冰河”。 神箭手的“邪影缠身箭”。 一名中都查缉司本部特派的查缉使,在查缉之地遭遇袭击可是大事,尤其是这般生死追杀。 秦楼长也是不敢耽误……让刘睿影安心养伤之后便离开房间去写塘报了。 而刘睿影却根本没法安寝,只觉得心中烦闷躁郁,便四处溜达散心……他猛然想起,先前冰锥人说看过自己的行李,便又匆匆回到房间查看。 一进房间,看到有侍从正在为他整理。 先前因为他不再屋中,侍从便不能擅自进入。直到刚才他返回之后,秦楼长又特意交待侍从,让其前来打扫归置一番。 刘睿影看向自己的行李已经被侍从收到了柜中,这下却也是没有办法去确认冰锥人话中的真伪了。 不过他还是长了个心眼……没有告诉秦楼长这二人为什么要截杀自己。 “看来七绝炎剑很是珍贵,我却是要小心保存……” 想到这,刘睿影决定索性不睡了,干脆熬一个通宵把七绝炎剑另抄一份。 纵使擅自复制功法武技不为律法所允许,但当下事急从权,却也是顾不得许多。 秦楼长听侍从说刘睿影要了许多纸张笔墨,却道他也是要阐明事情经过因果,上奏中都查缉司本部,从而并没有疑心其他。反倒是开始担心刘睿影究竟会怎样秉笔直书……说到底这事自己可是沾着责任的。 可怜秦楼长一心想和刘睿影搞好关系,没想到刚开始共事没几天就差点闹丢了性命…… 秦楼长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当时无论如何的也要和刘省旗一同去,这样即便晚上遇事也是两人共同担当…… 可是想的再多如果却也是没用,不得已只能叹了口气……继续想着该用怎样委婉的措辞来写这份塘报,才能不体现出自己有太多的失职不查之罪。 ……………… 定西王城。 朴政宏赶着马车停在了定西王府门口。 汤中松身穿一件墨色素面杭绸圆领袍,腰间绑着一根苍蓝蛛纹金带,相较往日确实是低调了不少,但一眼看上去缺还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大府贵公子。 王府门口来来往往的有很多匠人,正在切割石材,修缮门庭。 任洋孙儿的大作,却是到现在都还保留着。 虽然门还没有全部修缮完成,但那上书“定西王府”四个大字的匾额却是已经重新高高挂起。 这王府门口,汤中松也算是路过无数次了。但当他一脚迈过门槛时,这心境却着实与在刚才在门外是两种光景。 这二十多年来的辛酸苦闷,一瞬间都窜到两个眼窝之间,若不是他猛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差一点就喷薄而出了…… 汤中松走在前面,朴政宏提着大包小包,脖子上挂着虫儿跟在后面,随着领路的玄鸦军一起朝着王府大殿行去。 要说汤中松没什么想法,一点儿不紧张,那是假话。 但他也却是没有像往常那般多番算计。实力的差距之大……已经不是用计策便能填平的了。如果说鸿沟还有办法前进一步之遥的话,那他与霍望之间就是天堑,是他目前无论如何也没法突破的屏障,怎么算计都是徒劳。 即便自己确实有几分脑筋,也曾拜异人学习过合纵连横之术,但这一切都对定西王霍望都没有任何用处。 对方只需要轻飘飘的以一句话,就能让自己身首异处。所以凭借谎言是掩饰不住的,唯有老老实实,实话实说。 汤中松走进大殿,霍望端坐于王位之上。 “小子汤中松参见王上!” 汤中松拜倒说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