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有一壶酒,当值十万钱(下)-《斫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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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驵侩当为这时候的中介或者中介所,也就是他能听懂的牙人,朱文乃是读书的自然说的是书面语,这张大户看是个精明的商人,自然说的是口头语。

    只是这宋朝竟有了保护牙人的法律了?

    “如此看来,小妹并不是很喜欢的那位宋吹吴老师倒也没有全然胡吹大气。”李寇心中想道。

    那张大户又气道:“果然要沽,纵有个牙人作保,你这酒乃是家传的,一无官府审准,二无正店作保团社说情,我家正店不收,哪个脚店敢要?”

    李寇暗暗记住,这人所谓正店当是有酿酒资格的酒店或者酒厂?

    那么这脚店就该是没有酿酒资格的酒店?

    如此算来正店便是可以酿酒售卖的酒店,脚店便是寻常小酒店了。

    脚店卖酒须向正店购买方可。

    至于这社团,他倒是能听懂。

    不是酒行里的比如联合会之类的组织就是垄断售卖酒的资格的团体。

    李寇当即道:“便是留下,必要时售于他人,怕也是个保值的。”

    张大户气道:“那是怎生个保值的法儿?”

    李寇索性道:“这买卖便做不成,待天明,我寻个官儿人,纵是贱价售卖权当落个人情,彼莫非值不当十万?”

    张大户只好道:“你要作价几何?”

    李寇面不改色道:“非三十万休要再提!”

    他瞧出张大户是个精明人,这人只怕不全是个贪杯的人。

    他怕是有甚么用罕见玩意儿的用场。

    此时这边争吵,引起河道里一众闲汉的好奇,又听作价十万,又听要价三十万,都一声喊:“有值钱货现世了!”

    一时间,竟有上百人围拢过来。

    李寇心下一惊,他听小妹讲过,古代流民如匪,否则也不会有流民贼的说法,哪怕是十数万的钱财,只怕也要出几个找死的了。

    张大户当时也急了,他更懂流民如匪的道理。

    若是教那些流民坏了这琉璃盏,泼了火烧般烈酒,他更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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