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他是怎么死的-《裳灯梳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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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在玉枕纱帐中,听落叶声瑟瑟似雨,难断悲欢。惹人不得成眠。
我梦见自己八岁时,于雀安居习舞。舞娘皆是如花似月的美娘子,同我一般大小的女童学摹着她们的舞步。看起来简易的轻跃转步的动作,其实很难学好。
她们皆言我极有天赋,不过二三日便学会了她们一个春秋才能把握几分的舞。
两年未到,便出师成才。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我不屑给纸醉金迷的王公贵族做舞,然浮萍之身焉可做主。
这世道,清霜傲骨之姿,只不过是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练舞时常遭打,不过不疼。不过被那些男子卑鄙龌龊的眼神盯着,心中屈辱十分,却不可奈何。
我又梦到母亲终于来赎我回家,日日年年终归信了,梦皆不可成真。
醒时,不见阿苏,那些画卷都不在了。
午后没有征兆下起了大雨,雨帘密,不可见前物一分。阿苏没有带伞,现下也迟迟没有回来。
我找来油纸伞准备去接他。
门前有脚步声,我唤了一声阿苏。
过去一看居然是,刘暮师。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心里害怕,却装作镇定自若。我看着他。
“你宁愿住在这个地方,也不回到府里。”他环顾四周,语气轻蔑嘲讽。
阿苏还没有回来。
我轻哼讽刺道:“我自有自己的选择,不烦你自作多情。”
“满衣,我对你的真心,你还不晓得吗?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你。”
他哪有半点真心可言,十几房的妾室可不是虚设。
见我毫不动摇,与他呛着。不到半刻便耗尽了他的耐心,他抬手抓起我的胳膊。我羞怒不堪。几番推搡皆摆不脱此人。
“叶苏爱你,我何尝不是。”眦目欲裂,他的不甘心十分可怕。“为什么你眼里只容得下他,那个卑贱奴才!”
此时听到门外声响,便看见阿苏站在那处,衣衫湿透,垂落的发滴着水。不想叫他误会了去,便跑向他躲在他身后。
只要他在,我便可安心了。
刘暮师见到他,不自觉后退半步。阿苏不容得我被这样欺负。
“他用哪只手碰的你?嗯?”把他赶走后,阿苏鼻青脸肿的样子十分让我心疼,我摇摇头让他不必在意。他身上湿得不成样子,我急着给他换身衣服。
“左手,还是右手?”他捧起我的脸,我被逼着看着他眸中的复杂和焦虑。
他忽而抱紧我,对我说着:“都怪我,保护不好你。”手探入我的发里。
他发狠地咬上我的唇,我感到不适只想推开他。
“今日,都给我好吗……”唇瓣被细细磨损。我心中有些怒意,我推开他。
他愣住瞧着我泪眼婆娑的样子,缓缓道。
“你可这样推开过他……”
我心一惊,他为何会这样想。猛然间周身的寒意刺骨,脑子里思绪混乱。
“我说你可这样推开过他!”肩膀被他捏的很疼,一寸寸。
“你哭什么,你哭,就可当作那些没有发生?”他苦笑着。
我控制不住打了他,继而又后悔心疼。“我没有……”我希望他能信我。我垂下头不敢看他发怒的样子。
“那证明给我看……”声音有些破碎,他慌乱地扯开我衣襟,开始胡乱地亲吻。我二人的衣裳凌乱纠缠不清。我现下只想冷静,推开他却抓伤了他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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