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倾国是故国-《裳灯梳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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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他告诉我阿苏已死时,他指着阿苏的衣裳对我痛斥。
“你可知你久久不归时,他看着夕阳天问着我:‘她怎么不多陪着我了,我已经好久不曾见她守着我、看着我......’”
他学阿苏的口气学得很像,我心中吃痛。
“他知你早已肮脏不堪,他说不在乎这些,只想和你余生相守。”
他轻蔑视我,“纵是看着你渐渐变心,日日想着疏离,他如此卑微得看着你对你笑对你乞怜......”
“贱子贱心......”
那段找寻阿苏的日子,我痛苦不堪,过到今日身体麻木,不时也觉心痛。
此时我忍痛问他:“你可是与柳暮师同谋?”
他轻轻一嗤,摩挲着掌下木椅扶手,他不怒我放肆诬陷他害自己的弟弟,他看起来却是有些开心和趣味。
他道:“我告诉过他,解毒之法只有逆命。”
后来我知道,逆命便是一命换一命的命术,任何重毒找到愿同自己逆命之人,皆可行此术恢复健康。
兄长定是想着要我去做那逆命的引子,我是愿意的,想来阿苏定是强止着他兄长伤我。
“他自知时日不多了,但唯一念想就是同你成亲,哪怕你在他身去之后爱上别人,他只想你以后平安顺遂。”
我捂耳不想再听。
“回答我问的。”却又想着知道了真相又如何,若知道他阿兄真的害了他,现下阿苏也回不来,徒增我心殇。
他听后,漫不经心。
“你想的不错。”
慢慢想到,他之前一直拖着我不让阿苏去看更好的郎中,竟是也要害阿苏。
“只要他一直在,我就无法安心。”
阿苏是他亲弟弟,我哑然失笑,面目湿透:“他已经放弃了家业同我在一起了。”
“是啊。”他笑了笑,眉宇间同阿苏有四五分相似,实在讽刺。“我们吃过一样的苦,付出了一样的心血,同是一根浮木上的萍草,我们都是是踏不了岸的。”
他继而目现冷寒,语气交织不满和怨怼。
“可是凭什么他能全身而退,我却还在泥沼挣扎,他会有美满余生,他想要的喜欢的生活。”
“想到这,我心恨不已。”
“是他自己,为了救你,这才落得个情伤身死的下场。”
他欣赏着我此般痛不欲生的样子,如同他欣赏自己的杰作。他一字一句道。
“不过,看着你们生死分离,我,很满意。”
我恨不得倾尽一切报复他,可是他是阿苏的兄长,是至亲兄长。
回首已至春,却是还在残霜处,不得安眠不得栖心。终于一日,我执簪抵至自己脖颈,恶狠狠跟刘暮师说:“若我早知有逆命之法,我怎会来做你的妾!”
他夺来我的簪,安抚着我,屈眉掐媚,又说:“逆命之法早就失传,谁说有这个法子,都是骗人的,解药只有我有。我一直在对你好,如今还不足以让你放下他?”
如何能放下,而且还是日日面对害死他的凶手,要我忍着不报复,怎么能说得通。
我杀死不了他,他比旁人多了心眼,谨慎又诡计多端。
我不甘心啊,这样的人为何会在世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荣华富贵,最后还会寿终正寝。
我想不明白想不通,越想越是惋惜阿苏这样好的人却早早没了性命。
趁他外出不在府中之日,我暗集了他贪赃、害命等等法不相容的证据,报了官府之后等着他锒铛入狱了结性命。
出乎意料,没有等到对他的制裁,我听到府中之人皆在怨怼我:官爷对她那样好,她竟如此心狠手辣做害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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