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玄顿了一下,麝月连忙递过去一杯温茶。刘玄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我其实看到了那钟亭里的机关,但再怎么也需要三四个人合力才拉得动那口钟。可这等阴私之事,肯定只有一人,不应有几人同犯。于是我故意套话,那住持就得意说出他寺里有一神力者,可以独力拉起这铜钟。至此,我就断定这云月僧人就是凶犯了。” 晴雯等人听得神摇意夺,许久才感叹道:“真是一件奇案,要不是遇到四爷,只怕那李由蒲就真的含冤而死了。” 回到书房,李公亮和孙传嗣在那里等着。 “大人,我问过印光和尚了,那云月是七八月前来崇光寺挂单的,不仅持有他师兄如海大和尚的书信,还有江淮行省核发的,挂在海州云山寺的度牒。可如海大和尚明明是苏州名刹寒山寺的住持,这就有些奇怪了。” 孙传嗣禀告完后,也是有些诧异。李公亮皱着眉头道:“四郎,我已经行文苏州和海州,询问如海大和尚推荐书一事,以及云月在云山寺的详情。四郎,你怀疑这云月和尚?” “是的,如此神力之人,怎会窝在一家寺庙里。而且你们谁见过随身带着一包砒霜的和尚?” 听完刘玄的话,孙传嗣猛地一惊,“大人提醒得没错,云月招供说他给已死的陈氏嘴里灌了半碗砒霜。那他这砒霜哪里来的?李由蒲买的五包有砒霜的鼠药可是一点都不少,那真的就是随身携带了。” 李公亮不由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如此说来,此僧果然可疑。” “那我们就连夜审一审这云月。” “云月,你为何来这崇光寺?”刘玄开口问道。 “回大老爷,小僧自小秉异,除了一身神力,却脑子愚钝,还特别能吃。佛经不通,又甚耗粮食,各寺庙里都不喜,总是找借口驱我出寺。在云山寺时,眼见我要被赶了出来,有惟明大和尚怜悯我,就把我荐去了黄州十方寺;没两年十方寺里的住持又嫌弃我,德光大和尚怜悯,给我一份荐书,让我去了寒山寺。到了没一年,得如海大和尚推荐,来了这崇光寺。在这里我还能卖些力气,寺里也就能容我到现在。只是小的千不该万不该,犯了淫戒,不仅伤了人性命,还辱了崇光寺名声,累及了几位大和尚的清誉。小僧痛心疾首,只求速死。” 听着云月这天衣无缝的答话,李公亮和孙传嗣忍不住都把目光转到刘玄身上,公堂上一片寂静。 刘玄却突然开口问道:“你穿的鞋子,可是你自己做得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