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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屿拿起杯子，杯口凑到唇边，“想不想签？”

    下一秒，苏瓷埋下头，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好了！”

    她的动作无比利落，落笔的姿势潇洒而自在，一如从前自由如风的感觉。

    纪屿动作一顿，尝了一口酒，衬衫前襟随着他的动作有了一条褶皱，隐在笔挺的西装裤里。

    在酒柜前站了很久，他走过来，舔掉唇角的酒渍，目光淡淡落在文件上。

    甲方：苏瓷。

    乙方：顾星野。

    纪屿：“……”

    苏瓷把两份文件小心地放好，在纪屿安安静静的视线中，打了一个哈欠，泛红的眸子惺忪困倦。

    纪屿晃了晃酒杯，心头涌起一股挫败感，沙哑地轻笑一声，“自己嫁自己？”

    苏瓷在签名上亲了一口：“我真是个天才！”

    “……”纪屿在她面前蹲下，长睫一抬，“刚才不是想嫁给我？”

    苏瓷朝他勾勾手指，“过来，我跟你说个悄悄话。”

    纪屿凑过去，头稍稍偏了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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