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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朋友呢？”

    “……”她憋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两个字，“没有……”

    “那你介意和我交个朋友吗？”周成晔费力的寄出一个微笑，只不过有些难看罢了。

    “我……”

    “杂志不要钱的，就当交个朋友。”

    “……好。”

    在这件事上周成晔自认为他要比司竹那个女人强太多了，起码他送的是书，而司竹送的是“日”常小用品。

    “你很喜欢看书吗？”

    “嗯，以前我最喜欢在空闲时间一个人去学校的图书馆里看书，”

    现在呢？

    她没说，而且也不能问。

    “你最喜欢什么类的书籍？故事，散文？”

    女孩想了想，道，“诗文，泰戈尔的飞鸟集。我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我也想做到……只不过……”

    这就是一位抑郁症患者的悲哀。

    这本书很经典，周成晔也看过，而且印象深刻，

    外面起风了，他走到门口把门关上，

    小小的报停在此刻显得摇摇欲坠，

    椅子太沉了，他干脆抽出两个小板凳，给了女孩一把，自己坐在了对面，

    “我记得，泰戈尔还说过一句话，世界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喜欢吗？”

    “嗯……这句话也很好。”

    ……

    ……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挂钟的时针也恰好转到了最左边，

    二十一点，亥时。

    两个人还在聊着，不过大多数都是周成晔在提问，女孩只是点点头，

    让一个不擅长交际的人说这么多的话，简直是一件十分苦恼的事情，

    可是，如果他们都像假人一样拘谨，谈话还怎么进行？

    “老板，不早了，我要先走了，谢谢你的书。”女孩起身笑道，

    这次是真的笑了，并非假笑。

    “还下雨呢，要伞吗？”

    “谢谢，我觉得……还是不用了。”

    还记得上次老人来的时候，也是雨天，也是冒雨离开的，

    他需要雨伞，

    而她，貌似真的不怎么需要。

    “嗯，那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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