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这般防备,还做什么夫妻-《医锦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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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三天,姜辞没有去过铺子,都是文紫在打理,有时候向嬷嬷也会过去帮忙。

    一来,因为她生了病,赵元祈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她再为铺子操一点心,连澡豆和香肥皂也不给她做了,看在夫君一片真心为她的份上,她也只得勉强答应。

    二来,自打叶慕九清醒之后便时不时的闹腾,非要有赵元翌在一旁哄着才行,而她每日都要为叶慕九施针,每次都极耗心神,她也真的没多少心力再弄生意。

    也是奇怪,叶慕九连冯袖身边的丫头都认不得了,只认得冯袖和赵元翌,认得冯袖不奇怪,自个亲娘嘛,赵元翌却在她小时侯偶然见过,当然,她也是在和冯袖闲聊时,冯袖跟她说的。

    她觉得冯袖变得有些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好像有些时候跟她说话时,眼神会有躲闪。

    她也不多在意,许是在女儿记忆衰退,再加上行动有所不便之后,受了太重的打击吧,幸好有赵元翌坐镇,叶家人倒未敢上前来闹。

    这时的她,哪里知道,冯袖早就认出了赵元祈,向嬷嬷和文紫,只是她不能说,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元祈他们会演这一场戏,她也不想多问,但让她欺骗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她心里还是很不安的。

    有时候,看到姜辞真诚的眼睛,她甚至无法面对。

    她恨不能立刻带着女儿离开,不掺合这些事,可是又不能离开,再加上宝珠这般粘着元翌,她也是始料未及的,所幸元翌还能耐着性子哄她,否则,她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是元翌毕竟是皇子,哪能真的天天陪着女儿,一想到这个,她便忧心忡忡。

    因为姜辞三天没去铺子,也没空做澡豆,很快澡豆便供不应求,卖到断货。

    本来还能占半壁江山的沈记香料铺渐渐的输给了孙家铺子,弄得钱氏得意的不行,以为姜辞知道了他亲家的身份,被彻底碾压,吓得连铺子也不敢来了。

    她想着,是时候加价了,否则这价格战一直打下去,她实在吃不消了。

    在加价之前,她想着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晚上关了铺子之后便想来姜辞家打探打探虚实,看看姜辞这几天为何没去铺子,是病了,还是在憋着什么大招等着她。

    她没有先去姜辞家,而是打着走亲戚的恍子先去了王家找上了马氏和王翠莲。

    这一阵子,王翠莲被她爹关在家里,一步都不得出,自然不能知道姜辞的情况,不过初一经常来,胡氏也时不时会来看看小十五,但胡氏嘴紧,一句多话不说。

    初一是个小孩子,回来会有口无心的提两句,说阿萌姐姐家来了一位生病的姐姐,谁知被胡氏教训了两句,初一就再也不肯透露一句了。

    王翠莲总觉得这些客人身份不简单,想去看看,又怕挨打,便撺掇着马氏去,马氏本也是个嫉妒八卦心重之人,探头探脑来瞧过几次,除了偶而见到过冯袖,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见冯袖虽面容憔悴,却气质不俗,打扮贵重,便唯恐天下不乱的对着钱氏道:“姨母,你可得小心着点,我瞧那个贱人必认得什么贵人,指不定憋了什么坏水,来对付你呢。”

    钱氏听了,心里一个咯噔,想要再问,王家老大王本仁突然回来了,喝得醉气薰天,一见钱氏,不由分说,抄起大棍就将她辇走了。

    她跌跌撞撞逃也似的离开了王家,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路过姜辞家门前,见她家大门关的铁桶似的什么也瞧不到,对着门口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便悻悻而去。

    第二天晚上,钱氏做完生意刚要关门,就看见王翠莲像是得了什么大新闻似的,满脸喜色的跑了过来。

    钱氏一见她就想到昨儿在王家被王本仁撵时,王翠莲一句屁都没敢放,还火上浇油的说:“是姨姥姥自个要来的,爹,你凭什么又骂我?”

    她心里气未平,倒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阴不阳的“哟”了一声,拿鸡毛掸子掸了柜台,冷冷道:“是什么风又把王大姑娘给刮来了?我这里庙小,可容不下姑娘。”

    王翠莲半点不恼,反而笑容更甚:“怎么,姨姥姥还在生我的气?昨儿晚上我爹也不知在哪里吃醉了酒,发了一通酒疯,我能怎样,我今儿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姨姥姥的。”

    钱氏一听有好消息,不由来了三分精神,脸色稍霁,疑惑道:“什么好消息?”

    王翠莲故作神秘的抿唇一笑,然后凑到她耳朵边:“姨姥姥你猜,刚刚我瞧见什么了?哈哈……我瞧见……”她几乎要乐不可支了,“那姜贱人的相公有小的了。”

    “什么,你这些日子不是一直被你爹关在家里吗,如何能去那小贱人家?”

    王翠莲嘴角往下一拉,“切”了一声道:“难道我爹还能一辈子关着我不成?这不,刚刚也不知又去哪儿吃酒了,我干脆就悄悄逃了出来,反正出了事,我二叔总会护着我的。”

    “……”

    “正好初一去那贱人屋里送东西,我就悄悄跟着去了,一去就看到那沈相公……”

    她掩唇又是一笑,“正追着一个小美人呢,还一把将那小美人抱在怀里。”

    她跟过去的时候,正好门是半开着的,望里一瞧,远远就瞧见沈献打横抱起一个身披白狐披风的姑娘。

    本想再蹭进去细看看,那姑娘究竟生得何等模样,却一眼瞧见那老不死的向嬷嬷过来了,她吓得脖子缩,赤溜一下就溜回家了。

    离开时,还听到向嬷嬷对着她的背影骂了一句:“鬼鬼祟祟的跑来偷看,当心长针眼瞎了你的狗眼。”

    此时的她不知,冬日晚的早,再加上天气不好似有大雨要下,不到酉时就已经黑灯瞎火了,她匆匆一瞥,根本没瞧清。

    而且赵元翌和赵元祈身量相当,她心下便认定抱起叶慕九的人是赵元祈,这才冒着寒风迫不及待的跑来报喜。

    “竟有这事?”钱氏一扫先前郁郁之态,精神头更足了,“怪道那小贱人这些日子没来铺子呢,果真是没脸见人了,她相公必是嫌弃她给他戴了不知多少顶绿帽,自己也寻了个小的。”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那小美人嗲里嗲气一口一口叫着沈相公哥哥,哥哥呢,嘻嘻……还不知那姜贱人的脸绿成什么样子了。”

    “八成比蒙古大草原还要绿,哈哈……真是现世报,大快人心!”她笑着猛拂了一下掌,“真是太大快人心了,也叫这姜贱人吃点苦头,最好从此以后再没脸出门,这铺子倒了才好。”

    说着,主动拉起王翠莲的手要邀她坐下,王翠莲连忙摆摆手。

    “天色不早了,指不定我爹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我得家去了。”反拍了拍钱氏的手,又添补了一句,“我瞧那姜贱人是没心思再做澡豆了,忙着斗小的还来不及,姨姥姥还不赶紧抓紧时机……大展拳脚一番。”

    王翠莲离开之后,钱氏与孙掌柜关起门来合计半晌,准备再多囤些货,开始大量做澡豆,争取垄断整个洛河镇乃至县城的澡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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