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裴仲道:“微臣以为,这些人既然失去了在盐巴上取利的生意,以他们贪婪的秉性来看,只有利润丰厚的海贸才能容纳下他们丰厚的资本,与贪婪之心。” 云昭笑了,拍拍桌案道:“看来施琅把海上门户看守的很严实,这是好事,去,给朱雀先生去一封信,问问是不是到了开海贸的时候了。” 裴仲躬身领命,就下去忙碌了。 白天发生的事情,对云昭来说不算什么大事情,自从他成为皇帝之后,就有无数的利益攸关方总想着靠近他。 只是像孙元达他们做的如此迂回婉转的还是第一个。 素来儒雅,温和的刘主簿离开大堂之后,暴怒的如同一头老狮子,瞅着自己麾下的六房书吏与三班衙役咬着牙道:“跟孙元达有私人关系的给我站出来,莫要让老夫挑拣。” 刘主簿在蓝田县积威深重,不发火的时候,就是一个仁慈善良的长者,如今开始发怒了,他麾下的六房书吏与三班衙役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的。 过了片刻,有两个书吏,一个捕头出班,跪在地上,看都不敢看刘主簿那双像是要吃人的眼睛。 “老夫伺候陛下已经十五年了,这十五年中谨小慎微从不敢犯错,总算能让陛下正眼看一下,只想着能把剩余残念统统献给陛下,好为蓝田多做点事,好为子孙谋一点前程。 现在好了,打雁多年终究被大雁夺走了眼珠子。 办错了事情,陛下也没有责罚我这条老狗,反而为了我这条老狗的颜面,委屈自己让那个奸商得逞一次。 告诉你们,老夫的这条命可以不要,陛下的颜面一定不能有半点折损。 现在告诉我,你们拿了孙元达多少好处,现在说清楚了,老夫还能遮蔽一下,如果不说,那就上报长安慎刑司,他们有的是办法弄清楚。” 这三人一听慎刑司之名,顿时就瘫软在地上,还是那个捕头稍微硬气一些,跪在地上对刘主簿道:“属下一时糊涂,孙元达说他此次身上携带了重金,要我多关注一下他在蓝田的府邸,收了六百枚银元,当做福利发给麾下的兄弟们了,我自己留了两百枚银元。 老主簿,小的发誓,绝对没有干过半点损害我蓝田的事情,就是平日里多去他府邸周围巡逻一下,如果小的干了伤天害理,戕害蓝田的事情,叫我不得好死。” 两个书吏见捕头已经说了,也连忙道:“因为我们经手蓝田田土的关系,与孙元达走的近了一些,孙元达一直想要在蓝田购置一块土地,就给我们一人送了五百枚银元。 咱们蓝田的土地是按照政策分配的,可不是钱财能买卖的,就算咱们县里还有一些公田,这些公田谁敢动啊。 老主簿,小的们真的是一时糊涂,求老主簿开恩啊。” 刘主簿冷冷的看着三人道:“在陛下来蓝田县之前,老夫已经查看过所有的账册,还好,没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也算是你们的运气。 蓝天官员只能拿陛下给的银子,拿多少都是喜事,现在,你们拿了别人的给的银子,手已经脏了,心也脏的差不多了。 把收到的银元全部上缴,然后,你们就不用再来县衙了。 是你们自己绝了上进的路,休要怪老夫苛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