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薛湄进来时,陈将军睁开了眼。 卢殊在跟前照顾。 成兰啸不能进来,留在门口。 “……我、我真的还活着?” 陈将军声音嘶哑,没什么力气。 麻醉之后,他浑身痛,后背伤口的板床上挖了个洞,至今他还是用这个手术板床,没有换。 薛湄看了彩鸢、卢文和卢殊护理时候分别做的记录,又亲自给他测了测体温,发现他现在体温还是偏高。 “还活着呢。” 薛湄笑道,“哪里难受?” “就是痛。” 陈将军说。 除了痛,他也不知道哪里难受,因为浑身都难受。 他只是看着眼前挂起来的输液瓶,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是瞧着那瓶子透明,好似是罕见珍宝。 他研究了一会儿,发现那瓶子里的水,是往他身体里走的。 所以说,成阳郡主医术好,是因为她有这个宝瓶吗? “痛就对了,那是身体在恢复。” 薛湄道,“要翻个身了。” 卢殊:“我来。” “没事,我来。” 薛湄道。 陈将军一动就浑身痛,知道自己曾经被一把刀给捅穿了,自己还活着已经不可思议了,不敢乱动。 薛湄帮他轻轻翻身,又为他揉了揉后背,免得长时间睡着,皮肤承受压力到了极限,生出褥疮。 陈将军一动就气喘吁吁。 薛湄又问他:“感觉如何?” “我有点渴。” 陈将军说。 薛湄:“已经给你输液了,你可能是嘴干。” 她又问卢殊,病人是否排气了。 得到了肯定回答,薛湄道:“那个棉纱,给陈将军沾点水湿湿嘴唇。 这几日不能吃喝,等拔管了再说。” 卢殊道是。 陈夫人还想要进来看。 薛湄就道:“以后家属每天只能看一次,一次不可超过半刻钟。” 卢殊记下了。 薛湄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卢殊:“一个时辰之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