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完,但南鸢明白了。 这个男人不知道又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好像只表达了自己有些累不想走路的意思,然后报了地址让他来接人。 就这么一两句话,他是怎么听出惶恐无助和委屈的? 韩骆擎不去当编剧,有点儿可惜啊。 旁边的男人确定她没什么事之后,一把将地上的背包提了起来,“上车。” 南鸢坐在后座上,鼻子动了动,问:“烟味儿很重,刚才在麻将馆?” 韩骆擎虽然爱抽烟,但他自制力好,一天不会抽太多,所以身上烟味儿不算重,尚在南鸢可以接受的程度以内。 如果出现身上烟味儿太重的情况,通常是因为他去麻将馆镇场子了。 “知道你嫌弃这味儿,但我走得急,没顾上换衣服。回去我就冲澡。”韩骆擎啧了一声,嘀咕道:“真麻烦。” 南鸢立马接了话:“你往后推推,浴室我要先用。路上出了一身汗,不舒服。” “嘿哟,那是我浴室还是你浴室,你说你先,就你先……” 刺青店里的这个点儿,江随东和凉左不接生意,两人回去时,这两人正一人躺一张床上睡着,呼噜声此起彼伏。 听到响动,江随东困难地睁开眼扫了眼,一见是自己人,闭上眼又继续睡,嘴上还嘀咕了几声。 “韩骆擎,你这刺青店是不是生意不太好?”南鸢问。 江随东并不是全天工作,店里也就他一个正儿八经的纹身师。 “旺季一个月五六万,淡季两三万,是不算挣钱,不过我开刺青店是因为兴趣,挣多少钱不重要。”韩骆擎的表情跟他的语气一样无所谓。 南鸢心道:还可以,比她想的挣钱,她以为一个月就几千块。 在这条腐朽糜烂的老巷里,能坚持一件感兴趣的事情这么久,其实很难得。 虚度光阴的感觉很糟糕。 韩骆擎有时候坐在麻将馆里,听着周围吵吵嚷嚷的笑闹声,自己这一生仿佛一眼就看到了头。 几十年之后,他还是坐在这里,只是面容老去,年华不再。 他从年轻的混混,变成了一个老混混。 这一辈子,他碌碌无为,在这个世界上,渺小的他留不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等他死后,这世上也不会有人记得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