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诗情画意的画-《九州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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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薇薇撤出了自己的手,笑道:“康姨,我不是那安云歌,你可别总是想着占我的便宜哦。”

    康姨一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薇薇笑道:“我什么意思,康姨心里清楚,不要觉得你身边的小丫头都是你的人,你和安云歌的事,那边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换我过来接替他,康姨,此事我师父懒得过问,不过我劝你最好收敛一些。另外,你不会真的以为安云歌就是个抚琴的吧。”

    看着默不作声的康姨,柳薇薇继续问道:“康姨找我来,只怕还有别的事吧?”

    康姨面色恢复正常,似乎忘记了柳薇薇方才说过的话,开口问道:“姑娘,那城主府的公子?”

    柳薇薇一笑,又坐了回去,右手拎着锦帕,左手轻轻拂过,上面绣的是那首“小山重叠金明灭”。

    这条锦帕可是谁也不能给的。

    轻轻吹了一口,锦帕飘动,柳薇薇懒懒地说道:“不过是生瓜蛋    子一个,我就那么几句话,他便晕头转向了,康姨,这些事都是我随手而为之,兴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还是做好师父交代下来的任务就好了。”

    一个是城主府公子,一个是书院仕子青年一代的领袖,有趣得很。

    康姨接着说道:“那边有消息传过来,说画大人要过来了,让我这边给安排一下。”

    柳薇薇一听,眉头一皱,怎会是他来?

    诗情画意四大楼主之一,画主,阚画子。

    而令她念念不忘的那位,正是诗主,宁云轻。

    其恩师柳飘飘,则是情主。

    这阚画子教她的,正是绘画一道。

    只是这阚画子看她的眼神,当真让她厌恶得紧,那种能把人衣服脱下来的目光,怎能不让人生厌呢?

    真不明白那五位姑娘是如何愿意追随在他身边的。

    柳薇薇轻抚额头,对着康姨说道:“此事康姨安排就好了,若无事,我便回房了。”

    康姨点点头,“薇薇姑娘请便吧。”

    看着柳薇薇的背影,康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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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山之后,郑锡丁一行人住在了南郡城的客栈。

    何向风与王师北兄弟二人步吉安不便安排在自家,而郑锡丁易中原二人没有接受弟子去步府做客的安排,也在客栈住下了。

    客栈里最安全。

    易中原在郑锡丁的房间里,二人在议事。

    二人随口聊了聊有关步吉安的事,郑锡丁突然看向易中原问道:“说吧,你是什么身份?”

    易中原一愣,不解问道:“师兄此言何意?”

    郑锡丁冷笑道:“别演了,你的身份我若是不知晓,又岂会与你一起骗我那好徒儿步吉安?”

    易中原站起身来,盯着郑锡丁不说话。

    郑锡丁掏出一块儿牌子,扔在了桌子之上。

    易中原拿起来仔细查看。

    牌子正面所刻一只鹿首,鹿首之上,扎着一把匕首,背面则刻着一个字,“叁”。

    易中原心中一惊,拱手行礼道:“见过三楼楼主。”

    郑锡丁笑着说道:“想不到吧,大水不冲龙王庙,自家人还是自家人。”

    易中原说道:“想不到师兄的身份这么高,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

    郑锡丁起身,双手负后,背向易中原而立,开口说道:“没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心有所想,大家各取所需罢了,至于你,倒是让我有些意外,说说看吧,你又是为何?”

    易中原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楼中规矩,想必楼主是知晓的。”

    郑锡丁回过头来,看着易中原冷笑道:“规矩?”

    易中原默不作声,只是盯着郑锡丁没有说话。

    郑锡丁看着易中原,一步一步上前说道:“师弟,我五岁登山,在紫阳阁四十几载,如今为紫阳阁副掌门,你说有什么是值得我追求的呢?”

    易中原后退两步,双掌暗自戒备,开口问道:“只怕师兄再过几年便可执掌紫阳阁,恕师弟愚钝,不知师兄所求为何。”

    郑锡丁冷笑道:“什么流芳百世,什么荫及子孙,人生这一辈子,不过百年光阴,现在都活不明白,还有什么可奢望未来的?老夫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自由,一个大大的自由,不是一门之长,不是王侯将相,你说说看,什么时候我才能有这样的大自由?”

    易中原看着师兄,额头有冷汗渗出。

    郑锡丁继续说道:“只有天下大乱,没有了规矩,我才能有我的自由,我对治人没什么兴趣,更不愿意治于人,至于紫阳阁,老夫百年后都成灰灰了,还管他做甚?”

    易中原没想到师兄竟然对自己说出这一番话来,他开口问道:“所以师兄便同意加入了割鹿楼?”

    郑锡丁哈哈大笑,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向易中原说道:“割鹿楼,这么有意思的地方,我为何不加入呢,有人喜欢逐鹿,割鹿,我却喜欢看着,只要不扰了老夫看戏就好。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别把师兄我当成傻子,有的人你可以利用,有的人你最好敬而远之。”

    易中原没有说话。

    一年前是他与何向风一起去的南禺山,而何向风也是割鹿楼的楼主之一。

    他见过何向风的牌子,背面刻着一个“意”字。

    至于他,早在十年前下山游历的时候便被何向风问过剑,他的烈阳掌没有打到何向风的身上,而何向风的剑已经横在了他的颈旁。

    他就这样加入了割鹿楼,成为了何向风的手下。

    他没有牌子,因为他没有资格。

    何向风竟然没有告诉他师兄郑锡丁的身份。

    难怪他当初找到师兄说起这个计划的时候,师兄竟是这般配合,原来他早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按照楼中的规矩,他只听命于何向风。

    只是如今的局面,有两位楼主在此,下一步的行动,他本就不知晓,按照规矩,他只需配合何向风行动就是。

    看向师兄郑锡丁,他说道:“师兄与我说这些,师弟明白。明面上你我皆是紫阳阁之人,而何向风却是外人,之前在山中所言,只怕步吉安师侄并不会全信,至于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只怕还要详细商议一下才是。”

    郑锡丁点了点头说道:“那王师北兄弟二人应该是有把柄在何向风身上,这何向风不愧是‘意主’,手段当真了得,不过老夫不在意这些,与我也是无关,你去把他请来,我和他商议一下,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易中原应声而出。

    王师北与王师南二人在何向风房间。

    何向风的剑横在桌上,他坐在剑旁。

    何向风不是拜剑阁之人,不过这一身剑术可不在何欤之下。

    何欤是他的族叔,但二人年龄却是相近。

    若不是主上有交代,万器门那柄剑可到不了左又左手里。

    王师北二人却是在旁站着。何向风指尖在桌子上轻敲,淡淡道:“你的家人我已经安排人放了,不过这出戏你还得配合我演完,不然出了岔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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