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2章 材官校尉-《少帝成长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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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王叔一见如故。

    自去岁太皇太后驾崩,朕以此未壮之年以临天下元元,实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朕之不德罪于祖宗神明。

    幸得祖宗庇佑,太一赐福,方凭此眇眇之身获保宗庙,莅临神圣。

    时吕氏作乱,代王叔不远千里以入长安,乃为朕之肱骨臂膀,仍未免遭陈平、周勃等妄臣妖言相惑。

    幸王叔心系刘氏宗庙社稷,方使祖宗基业未毁于吕氏邪戚之手,陈、周妄臣之诡言。

    今悼惠王诸子起兵于关东者,俱乃陈平之流复行诡言蛊惑事,方使社稷临此大难!

    北方匈奴亦虎视眈眈于外,更使国朝外有豺狼环伺,内有诸侯不恭。

    更有甚者,京都长安,亦难逃贼子祸害,粮价一旬三起三落,百姓民苦不堪言···

    值此内忧外患之际,朕纵万般不愿,亦只得外嫁王叔爱女,方可求得边墙数载安和,倾聚国力以平贼乱。

    然今妄臣陈平,更不顾太祖恩德,悍遣客卿死士数十,以刺王叔子启!

    贼子所欲,诚乃以此嫁祸朕躬,狡迫王叔起兵于北,同悼惠王诸子共逼关中,以置江山凋零。

    幸哉太祖高皇帝在天有灵,乃佑三世平阳侯奇舍身阻刃,方使王叔爱子侥幸未亡,今又得黄老名士,御史大夫北平侯张公施之以药石,当无大碍。

    然贼子之险恶用心,迫朕只得行此险着,以平悼惠王诸子之乱,揭贼子伪善面目于天下人,方或可使太祖高皇帝之基业,勿绝于朕之手。

    哀哉吾汉祚!得立未得数十载,屡遭此等险境。

    太祖高皇帝毕生心血,俱耗于异姓诸侯之乱,朕先皇父孝惠皇帝,更因妄臣言辞相逼,早崩夭亡;先帝朕之手足昆仲,亦难逃吕氏乱臣迫害,落得绝嗣之惨然境况。

    前岁太皇太后驾崩,先有吕氏逆贼欲兴兵作乱,后又陈平、周勃一流挟权自重,因一己之私欲,而险使朕亡于毒酒一樽!

    今复不逾半岁,妄臣更贼胆包天,行此离间天家君臣,复燃战火之事,徒使天下苍生黎庶颠沛流离,百姓民不聊生。

    宗庙困顿,外朝骄纵,朕纵位临神圣,鸡鸣而端坐宣室,犬吠亦不得安眠,终力有不遂···

    俗谚曰,仲季齐心,其利断金;朕先悲于手足年幼,复又幸于王叔之年壮。

    万望皇叔为江山社稷计,佐朕平谋逆之诸侯,行乱之妄臣,复吾汉室国祚之兴!

    及朕之算策,持此密书者当代朕转述,王叔依计行事便可。

    此策成败,关乎吾汉祚宗庙之兴亡,万望王叔忍辱负重,不得将此间内由言于二人知!

    今江山缥缈,朕于宗庙亦有所忧,故留遗诏一封于太后之手:若事有不测,朕崩亡于贼子妄臣之手,太后当扶保王叔继汉宗庙,以续太祖高皇帝之江山社稷。

    若诸事毕,朕侥幸未亡,亦当复论王叔移居睢阳事,以镇压关东,谨防关东诸侯再行无道;王叔幼子启,亦复王晋阳。

    幸哉吾汉祚!得王叔舍身回护,纵太祖、先皇父在天之灵,亦当感念王叔公忠体国。

    待两军对垒箫关之日,朕再与王叔把酒言欢,以述天家宗亲之情。

    侄弘亲呈。

    ·························

    洋洋洒洒写下一封绢书,刘弘将手中兔毫轻轻放回砚沿,将绢书自左右上角提起,轻吹几口气,遂将其放入一节竹筒之内。

    “诸事可曾安置妥当?”

    空荡荡的宣室殿内,刘弘阴冷的声音不断回荡,方从角落走出一位发须斑白的侍宦,恭敬上前:“启奏陛下,除代王太子棺椁,余者皆已妥当。”

    “除老奴外,再无人知晓此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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