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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管是神仙凡人，沾上情字就逃不掉。

    天上这满天仙神、地上王侯将相，无关身份地位，情字落身，无意间我们总会看见他可怜的一面，可世人又痴迷于此，哈哈。”

    白术哈哈一笑，洒脱的样子中，多少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胡江觉得有些道理，暗自点了点头，“可是师父，那这事情，算好还是不算好呢？”

    “是好还是坏，全凭你那颗心，旁人说的都不作数！就如同你现在说我，何必恋这红尘萋萋草，我压根就没听。”

    白术笑说道，“有你这种看法的不止你一人，牛魔王就曾这般与我说过。

    可说归说，你终究也会遇见一个，让他甘愿俯身的女人，老牛也会为了铁扇公主，跋山涉水下凡打工。”

    胡江恍然哈哈一笑，“还是师父高明，我这酒本是打算说服师父的，却未曾想，被师父三言两语给说服了。

    关键是，我忽然间对此有些深信不疑了。”

    “你不是被我说服了，是被这天地大道说服了。

    你看这沧海桑田，洪荒浩宇，古往今来，大贤若星河金沙，你看哪个逃脱了？

    没有的事。”

    白术打了个酒嗝，悠然倒在椅子里，说的话有点像梦游。

    胡江若有所思，缓缓为自己斟了一碗酒，酒花荡漾，声音清脆入耳。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玄妙之处，竟忘记了手中酒。

    哗哗的酒水漫过碗沿，沿着桌面的纹理，蔓延了开来。

    “酒中一颗芽，看来也开始幻思这人间芳菲色了。”

    白术瞥了一眼，哈哈大笑道。

    逃不脱，躲不过，哪又何必伤神呢！……推杯换盏的时光，是美好的，但总有刁民会在这个美好的时间段，出来扫白术的雅兴。

    大概他们信奉并践行着那一句，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寒鸦遁空，逐月追星。

    老树婆娑，月下低吟。

    有人低吟着无厘头的短句，将脚步踏上了古树的梢头。

    黑袍如古老的旌旗，透着来自无间深处的黑暗，腐烂与鲜血混杂在一起的气味，像是从某个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

    将自己故意陷入微醺状态的白术，扭头看了一眼那密布尘土的玻璃窗。

    “你瞧，那儿有个鹞子一般的家伙站在树梢上，还戴个鬼面具！”

    白术晃着手指，哈哈笑道。

    胡江也哈哈笑了起来，“还真是啊，估计是来吸收这堂庭山的天地之精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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