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没多时,那伤处就被人发现了。 容金氏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棍棒之类的东西打的,顿时气道,“是谁这么大胆打了你?挨了打你也不会吱一声吗?我是你母亲,自然会为你做主。” 容鹭不敢说出真相,只有泪水在睛眶里打转,“是儿子……不小心……摔的……” 容金氏一听,气得更厉害,这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满嘴都没有一句真话,想要撂开手不管,却看到儿媳妇容马氏已经把府医给请来了,遂道:“进来给治治吧。” 看到府医去给容鹭治疗了,她这又道,“去把侍候哥儿的那几个下人都给我拿下,先打二十板子,然后再不招真话,那就再打二十板子,直到招了为止,若是挨不住死了,那便死了。” 外头跟着容鹭的几个小书童都吓白了脸,他们贴身侍候少爷,自然是知道那伤是因何而来的,但六姑娘下了禁口令,他们这是左右为难啊。 花嬷嬷领命出来,然后就是架板凳开始一个个地打板子,哀嚎声不停地响起。 屋里的容金氏闭目假寐,浑然当听不见。 容马氏有些担心,但又不敢违了婆母的令,遂有些紧张地引颈眺望。 上药中的容鹭却是听得心焦不已,怕他们挨不住说出真相,连累亲娘受罚,又怕他们会因他而死,这一惊一吓紧张之间,本来不发烧的他,开始感觉到浑浑噩噩起来,当即就发起了低烧。 府医这下子不敢因为他是庶出的少爷从而怠慢他了,真出了人命,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好不容易才让容鹭稳定了下来,他这才出去给容金氏复命,“夫人,四少爷的情况不太好,得小心地看护着才行。” 容金氏表示知道了,安排了一个大丫鬟去取药煎药,这才问花嬷嬷,“招了吗?” 花嬷嬷摇头,“他们嘴很紧,就是不肯说。” “好啊,现在把哥儿弄成这样,居然还不招?也行,回头吩咐人牙子过来把他们都给发卖出去,专卖那种挖矿的地方,我看是他们的身子硬还是嘴硬?” 外头的几个书童这下子是真被吓到了,就他们这身子哪里干得了挖矿这种工作? 这下子,几个人不再嘴硬,通通都招了。 容金氏原本以为是家学里有人看容鹭不顺眼故意打他的,哪里知道居然是傅姨娘所为? “夫人,这事一定要报给侯爷知道才行,这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傅姨娘的尾巴,可不能错过了。”花嬷嬷建议道。 容金氏轻拨了下茶叶,最后轻“嗯”了一声。 容澄刚回到府里,就被容金氏给请来了,结果看到病得不轻的庶子,原以为是嫡妻折腾庶子弄出来的,正想发作,就听到嫡妻把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常言道虎毒还不食子呢,傅姨娘倒好,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折腾出病来,这可是比老虎还毒啊。” 嫡妻这话,容澄反驳不了,带着怒气去把那几个书童都审了一遍,这才听到了详细的版本,这下子更是怒不可遏。 他前脚刚申斥了表妹,后脚表妹就拿他儿子来出气,这是对他意见吧? “去,把傅姨娘带到正房来。”他冷着脸下命令。 傅姨娘还在悲春伤秋,并没有发现儿子没回来,所以当看到表哥的人过来,她还以为是表哥回心转意了,特地打扮了一番,也没有多问就跟了过去,可是越走越发现不对路,这是到正房的路。 她与容金氏不和,本来小妾得早晚请安侍候嫡妻的,但是容金氏曾经开过口说不想见到她,表哥那时候也宠自己,她吹了吹枕头风,这早晚请安以及侍候嫡妻的差事都全免了。 最后形成了王不见王的局面,当然宁安堂例外。 她初时以为是这些人传错了令,后来才发现真是表哥让她过去的,顿时,这心拔凉拔凉的。 另一边厢的容静季一直待在宁安堂侍候祖母容傅氏,看到天色不早了心里也记挂着弟弟的伤,于是拒绝了在祖母处吃晚膳,急急赶了回来。 这下子才发现亲娘和弟弟都不在,此时都在正房。 她顿时心里叫“糟”,看来事情是闹大了,遂连歇口气都没有,急急地往正房奔去,路上还让人通知祖母容傅氏,现在能救亲娘的只有祖母。 她赶到时,正好听到亲娘狡辩没有打弟弟,她可以想象到亲爹的脸色得有多难看? 果然,亲爹怒不可遏地道,“你到现在都还在狡辩?那可是你亲生儿子,你也下得去手?表妹,这些年我竟看不出你是个蛇蝎心肠的人。” “表哥,我没有,我真没有,我可以发誓……” “侯爷,本来这是你俩表兄妹的事情,我是不想插口的,但她既然进府做了小,那就是个妾,一个妾有何资格打府里的少爷?这可是犯了规矩的。” 嫡母趁机踩两脚,拿规矩来说事,这些话到了祖母容傅氏那儿也是说得通的。 通报后,她这才走进去,给亲爹和嫡母都分别行了礼,目光看到跪在地上的亲娘,遂也跟着跪下来,“爹,母亲,姨娘不是故意的,她只是……” “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我没有打你弟弟……”傅姨娘垂死挣扎着。 “姨娘,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承认?”容静季劝道。 傅姨娘顿时大哭出声,直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是容金氏在害她。 最后闹到了容傅氏过来,傅姨娘这才停了泪。 容傅氏沉声问清楚来龙去脉,狠狠瞪了一眼傅姨娘,不争气的东西,拿自己的孩子来出气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容金氏拉下去自己上位才叫真本事。 傅姨娘缩了缩脖子,不敢跟姑姑对视。 容金氏朝二儿子道,“这事是你表妹做得不对,但这妻妾之间也不能太过于偏颇,不然谁心里都不好受,老二家的,我说的没错吧?” 容金氏咬紧一口银牙,这话里有话,听得她能受,但婆母问话,却又不能不答,“婆母说的是。”忍这口气她险些忍出内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