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也是她为什么最后一口应下去说亲,也是出于心疼容静思这丫头的缘故,到底她还是定远侯夫人,比四房两口子都要有份量,安国公府也不敢在她面前拿乔,这也是容李氏会找她的原因所在。 一切都算计得透透的,惟独没有去算那年轻姑娘的一生摊上这么个丈夫是幸还是不幸。 容静秋对于母亲容金氏的做法没有疑义,既然劝不了那就只能尽量把有利条件都摆出来,至少能起到震慑作用。 “但这样对五妹妹是不公平的,真嫁过去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她还是皱眉道,不喜欢容静思是一回事,但也不希望看到她一生不幸。 每个姑娘最初都该得到善待,拿婚事去算计,这样实在太可恶了。 “秋丫头,这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这婚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她父母都觉得妥当,也就轮不到外人去置疑。”容金氏语重心长地道,“为娘知道你是心疼思丫头,但这就是她的命,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她婚后万一受了委屈再站出来给她撑腰。” 她自己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女人要靠娘家,但也不能尽靠娘家,关键还得自己立得起来。 所以将来容静思要过什么样的日子,还是得取决于她的选择。 容静秋不是不懂容金氏的这套逻辑,可以说跟她很多想法是不谋而合的,只是为什么不在最初的源头就找个靠谱的人,这样可以少走多少弯路。 容金氏轻抚女儿的头顶,她的女儿时而精明,时而又有些糊涂,“秋丫头,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得遇良人,也不是今天你认为是良人的人,他日境遇一变,他还会是原来的那个人?为娘也不能向你保证给你挑的姑爷就真是千好万好,但为娘能教你的是,无论将来如何,你都得先立起来,这样再大的风雨你也不怕。” 她曾经跟丈夫的关系一度差到谷底,但她不会因为容澄而放弃自己,尽管不聪明,但她还是坚持做自己。 容静秋定定地看着母亲的面容,在这之前她觉得容金氏有时候太倔,可没有这股倔劲,她坚持不过来,一个人的心中总得有根主心骨。 不由得想起上辈子跟赵裕的婚姻,为什么最终会过成那样?其实跟她没有这股倔劲有关系吧。 这辈子,她会认真且努力地试图去经营她的婚姻,尽管她现在对薄景然谈不上爱,但她会努力地去爱上他。 这辈子,她想拥有最好的婚姻。 “娘,女儿明白的。” 她伏在母亲的怀里,第一次产生了对母亲的依恋,过往她对自己的疏忽似乎都可以释怀了,尽管她对她的爱并不是惟一的。 容金氏的眼里也是动容的,她从来没有感觉到与大女儿的心是如此的贴近,也是从这一刻起,她对林安氏那莫名的嫉妒也可以放下来了,她的女儿终归还是她的女儿,谁也抢不走。 母女俩依偎了一会儿,管家娘子就过来请示家事,容金氏这才放女儿回去,“你五妹妹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如今你的婚事已定,该收收心准备婚事该用的东西。” 容静秋乖巧地应了一声,不过她是不会亲自去准备那些东西的,实在太烦琐直接摊派给人去处理便是。 退出去后,太阳的强光照在身上,她还是觉得有些阴冷,为容静思鸣不平。 那天的事情不过是个意外,她以为不会有下文了,哪曾想居然还惹出这样的后续?比她怀疑东怀疑西都要玄幻得多。 林安氏知晓后,只是道,“这事不赖姑娘,姑娘可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容静秋不至于这么轴地认为自己有错,这事严格说来跟她没关系,“只是想到五妹妹,这心里不舒服罢了。” 她最近顺风顺水的,自从跟钟渠说开了之后,她与薄景然的婚事就没有了绊脚石,但就是太幸福了,才会见不得别人的不幸。 “照奴婢看,这是五姑娘自找的,那天管那么多闲事做甚?要不然也不会招惹到贺家小孙子。”林兰儿撇嘴道。 “这就有失偏颇了,五姑娘当初也是好心。”梅儿从绣架上抬头道,自家姑娘的婚事定下之后,她就开始准备绣枕巾啊之类的婚事用品,这些越早准备越好。 更何况容静秋不爱动针线,她少不得要多花些心思,将来成亲后不让人诟病针线功夫不好。 林安氏担心的不是这些,她担心的是自家姑娘要强出头,于是道,“姑娘,这事您可不能揽上身,就算五姑娘前来哭诉您也不能心软,这是两家长辈定下的,轮不到小辈强出头……” 容静秋失笑道,“奶娘,你太高看得起我了,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头戴那高帽子,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也知道什么事能管什么事不能管,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她若是上辈子的九王妃,这婚事她还真就管定了,毕竟是皇家儿媳,她说的话比现在有份量多了,四叔夫妻俩也不能不当一回事。 可她这辈子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强出头只会害了自己害了容静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