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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你不能杀我，我是三十九位魔裔之一，杀了我，尊者们不会放过你！”

    “它们会为我报仇，掀起战争！”厄褐惊慌道。

    “我们不是一直在处在战争中吗？”凌安说话了，但声音依然冰冷，同时缓缓迈出自己的步伐。

    哒……哒……哒……

    这是凌安的脚步声，他的步调极为缓慢，就好像是在公园散步的游客，但听在厄褐的耳朵里，却比那呼啸的风声更刺耳。

    这是，催命！

    “人类，停下，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些重要的情报，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次任务的目的！”厄褐惊慌地说道。

    哒……哒……哒……

    “我是说真的！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恶魔带领的队伍，他们可能已经得手了！你听我说，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

    哒……哒……

    “你俘虏我吧！俘虏我可以得到更高的奖赏！你摧毁我的躯体都可以！以我的身份，你得到的功勋甚至可以直接让你退役！”厄褐完全慌了。

    他怕了，真的怕了。

    哒……哒。

    凌安停在了厄褐面前，和厄褐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厄褐沉重地呼吸着，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类是不是已经被打动了。

    “你知道得挺多。”凌安冷冷说道。

    “当然，我是魔裔，知道的当然不少。俘虏我吧，我对你们人类有价值，对，我很有价值的！”厄褐换上一副讨好的脸色。

    生死面前，谁还在乎恶魔的尊严？

    “你这么强，这些年，应该杀了不少的人类吧。”凌安突然说道。

    厄褐语噎。

    “你说得对，你很有价值。”凌安盯着厄褐的眼睛，他那灰白的右眼让厄褐心惊。

    “但——”

    厄褐面色一变，正要说什么，就看到一个急速放大的拳头。

    轰！

    凌安眼里没有一丝同情，他抽回手，看着厄褐完全破碎的头颅，看着他已经碎得不能在碎得红结晶，呸了一口。

    “到地狱里去实现你的价值吧。”

    再三确认厄褐的红结晶粉碎，凌安这才往回走。

    实际上也不需要确认，在凌安的右眼中，能明确地看出厄褐已经没有一点生命波动。

    回到马特身边，他正盘腿坐在地上运行周天诀。

    刚刚突破，本来就需要稳定一番，何况是经历了那么激烈的战斗。

    看着马特，凌安心态复杂。

    开瞳后，他看得很清，马特早就到达那个临界点，与其他人已经有本质的区别。

    在他体内的引擎元点，不单单是精密的机械，而是真正融入了他的肉体，化成了一个个能量之源。

    可以说，马特如果想突破，根本不需要等待什么，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为他，早就可以突破了，只不过是自己一直在压着而已。

    他为什么不突破？如果早些突破，损失或许不会这么大。

    凌安不知道，但也很难去埋怨马特。

    除了压着不突破以外，马特队长已经把他能做的一切都做了，自己又能说他什么？

    看着一地的实体，凌安叹了口气。

    他先将昏迷不醒的塞拉斯和佑美安置好，然后开始将两支小队阵亡者的尸体拖到一块儿。

    赵斌……吕安国……伍德洛……彭斯……

    看着这些不成面孔的面孔，凌安的心一揪阵痛。

    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很少有完整的，除了启动最终协议，没留下尸体的孙磊和那位副队长之外，所有人的尸体都被凌安放在一起，平躺在地上。

    看了看罗文，凌安捏住了他的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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