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后方的血泊中,徐世勣与邴元真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跪倒的身影,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李密周围的人也有点懵逼。 讲真,虽然大家心里也清楚,这种结果才是最完美的,但那股不断冒出的鄙视感仍有些压不住。 这是人之常情,尤其落在似单雄信这般满脑子肌肉的人身上。 毕竟以往这等猛士都是死忠份子的代表。就看刚才李密没搭理他,而是把目光锁定在小徐身上,就知道他压根没指望这货会投降。 然而众人眼里最不可能投降的那个,却是第一个降了。 “啪嗒!” 后方的邴元真丢了手里的刀子,瞥了一眼兀自喷血的小徐,便叹了口气,跟着跪倒。 “某也降了!” “某,某……” 徐世勣看了看邴元真,又看了看单雄信,嘴里也不知嘟囔了句什么,却是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王回头看了看,便转脸对李密笃定道:“懋功刚刚说,他也降了!真的!” “快!快命人给他们疗伤!你们也快起来!” 台阶上的人该下来的都下来了,李密也不好再端着,急忙上前推开郑颋,亲自搀起老王,口中还道:“委屈伯当了!某那些无心之言,你莫在意!” “明公严重了,是伯当冒犯在先!” 王伯当抱拳施礼,待瞥过堂下的尸体,便又叹道:“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无须言说,某自明白!” 李密宽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看着老翟一家子的尸体,叹道:“某杀司徒,是为天下,但也痛失一友!此番定要为翟公厚葬!” 这一下,面子里子都有了。既抓了军权,还好似占了大义。 但不知为何,听到他这话,在场的众人反而心下都有些泛冷。谢映登下意识的躲去老王背后,似乎眼下收了刀子的李密比刚才还可怕。 一场本可能导致双方内讧的血案,似就这般翻了过去。 瓦岗系的另一位当事人老程,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倒也不是故意瞒着他,而是这货昏迷了两天才醒。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呲牙咧嘴靠在一个木床上喝粥的小裴和另一边裹着脖子,眼巴巴看着的小徐。 老孟说他那一刀伤了咽喉,要想以后不变成哑巴,半月之内都不能吃东西。要进食的时候,可以让人以细竹管吸一些粥水,沿着他的喉咙伸进去吹到肚子里。 说实话,徐世勣在老王的帮助下“吃”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想“吃”第二次了。 这边,老程抢了小裴的粥碗,就着咸菜疙瘩呼呼啦啦的吃着,待小徐把经过娓娓道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把屋内的众人给惊了个呆: “哼!杀的好!早该杀了那厮!不然大伙早晚被带到火坑里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