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他妈当然敢!我他妈谁也不怕!” “你记住今天的想法。” “好,我记住的。” “那你有考虑加入纪管组吗?可以报名,好好准备,多和同学们说话,这件事很难,你如果真的决定要做,就要有这个骨气。” 边宁把问题抛给石小川后,起身离去,他找上了下一个同学,同样是和他长谈,等听到满意的答复后,再问他有没有意向加入纪管组。 纪管组和互助会的性质不同,虽然是从属于互助会的分支结构,但边宁的设想里,纪管组的成员将来是要引荐到乌派内部的。 这样一来,能让青年互助会与乌派组织的联系会更加紧密,既是为了便于青年接收新思想,也是让青年的活力给组织带来新的变化。 而今乌派内部派系林立,但总归是听从领袖的,如果单以鼓山论,这里的主要负责人自然是偶戏师,也正是边宁。领袖是全心把希望寄托给了边宁,只要求他能另起炉灶,鼓山的乌派不必学联邦的乌派,只做好应当做的便可。 领袖和边宁已经反复推敲过鼓山的情况,一个完全封锁的独立城市在这个时代的联邦意味着什么,会引起怎么样的波澜,会出现何等的怪事,对社会意识的影响如何,对内部人口的心理特征又会有怎样的改变。 总归是事先一切的想法付诸于实践都会有偏差。 就如许多乐观主义者,曾设想,能登高一呼,引动群众反抗。其实在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这种现象是绝无可能发生的。 边宁是第一时间跑来学校建立互助会,让同学们免除忍饥挨饿的困境。这一步他做的好,也很得人心,但他同样发觉,想要进一步展开思想工作其实是非常困难的。 同学们的想法很单纯,单纯到不理解上层人对他们的残酷压榨,假使要觉悟,需要痛定思痛,那么他们远还未见识惨痛的面目。 高中阶段是人生一个转折,未来出路迷茫,也迫使许多学生面对现实压力,但问题就在大家都不懂如何分析社会现状,学校里教授的知识,从来不会涉及历史和政治,更别提哲学与方法论,大家就在这样的迷茫里浑浑噩噩,放弃挣扎,又或者怀揣侥幸,总以为自己不论如何能活下来,以此来自我麻痹。 似张单立那样,有父母安排工作的,总是少数。 所以边宁先找了石小川这样出身贫苦,自小要为生计谋出路的学生,同他们说,还能把话讲明白,假若不同他们说,单在大礼堂开讲座,恐怕不等边某人说几句,下面就有人要睡着了。 方才他也叫大家商讨要不要把伊尔科技的人给放了,说来说去就这么点东西,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但凡有个人能站出来,直接一针见血地指出,互助会面对的不是物资问题,而是阶级矛盾,边宁就有信心在短时间内把这些同学都引导成热血的斗士。 互助会需要物资,需要技术,需要材料,需要知识——所有的一切,还是知识和思想最重要。 愈是设想,问题愈多,边宁又要在本体和偶戏师两边同时兼顾,实在是承压重大。 他本以为互助会的建设会一帆风顺的……果然也是陷入了革命乐观主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