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阴后赴约-《大隋的万界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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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深夜子时,韦怜香从他睡的床板下面的密道来到了相隔三条街区的桥洞下,然后顺着水流离开了洛阳,在郊外上岸,转进了旁边的一个树林,就见到了站在林中的一个女人。

    她不是全部站在树木的阴影之中,也不是完全袒露于月光的照射之下,光影朦胧,随性自在的站着,却偏偏好像裹在最深沉的暗夜之中,静谧美好而又充满未知。

    韦怜花朝着这个女人略微行礼,把之前杨广给他讲故事的那一段情景转述出来。

    “你是说,他要见我?”这个月下影朦胧的女人,就是阴癸派掌门祝玉妍,她的声音并不是格外的清脆,在低婉之间带着些许的沙哑,却意外的好听,像是晴夜明月之下,银辉照耀,泛着微光的细沙流过。

    “所谓纤姿玉貌,共赏明月云云,皆不可信。杨广贪花好色,但并不是色令智昏之辈,大隋后宫广搜天下美人,但能够跟他亲近的女人中从来没有足以威胁他的武人。他要见我,会是为了什么?”

    “我觉得,掌门应该去见一见他。”韦怜香开口道,“你去见他这件事情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有冒风险的价值。”

    树荫下的祝玉妍,一举一动无法看清,但是韦怜香能够感受到一双目光,那是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韦怜香迟疑了一会儿,重重的说道,“不论是心机,还是武功。”

    “武功?”祝玉妍微讶,道,“杨广早年南征北战,战绩不俗,但大多时候只是指挥,个人的武功放到武林中最多只能算是个二流,这一年多以来,听说他夜夜笙歌,沉迷欢爱,武功应该还退步了才是。你的功夫比宗师也只差了一线,他怎么可能居然让你都有深不可测的感觉?”

    “我也想不通这件事情。”韦怜香困惑道,“我从前看他的时候,对他的功夫深浅一目了然。但是一个月之前,他突然开始住在大业殿中,一夜之间,我就看不透他了。现在想想,唯一的解释,是他从前一直在伪装,而最近突破了某一种关隘,自认为已经到了不需要再伪装的时候。他最近的政令也跟登基以来的风格大相径庭,而且些许白发转黑,几乎有一种重返青春的迹象。”

    “一直在伪装,这可能吗?”祝玉妍蹙眉,说道,“这意味着他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时候,实力就已经在你之上,或者至少掌握了一门不俗的敛气之法,实力也绝不可能是二流水准。”

    “他当太子之前,我跟他的交集并不多。”韦怜香道,“几年前,他是三十岁左右。这个年纪的宗师并不是不可能,每个时代都会有那么几个。比如岭南的宋缺,花间派……咳。”发觉祝玉妍神色忽的冰寒,韦怜香自觉失言,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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