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迎后路上单风尘-《妖途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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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滂沱的雨夜,华夏万妖族本应带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明日妖王之属的精彩争战,可是那地颤天晃改变了一切,更甚至有各族天石坑守将皆纷纷来报,瞧得了本应被仙门灭了门的属于前妖族四大王族之一的青丘狐族的大旗,更有着金翅虎族与紫月狼族的坐立不安,引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看热闹的想去看个热闹,害怕的则是跟着两家王族多有松了口气。

    毕竟堕天的死对头就是白帝白染,曾经青丘狐族的王。

    如群蚁溃堤一般,数以万计的妖族开始拔营动身,赶往了天石坑一探究竟,倘若真的是青丘狐族还未曾被灭门,那么妖王之属的争夺恐会提前展开,一切都是未知数,一切又都是变数,妖族之中不乏一些审时度势的墙头草。

    户雷丁和郎寅一马当先,本就距离天石坑不远,此时也仅仅只是片刻便已悬空见得了天石坑的轮廓,在那显眼的四大王族的摆放着王族交椅的平台上,青丘狐族的大旗正在雨夜里飘摇着,有人用妖气护住了大旗,使得这旗帜在这雨夜里更为的飘摇和无所畏惧。

    户雷丁定睛看去,那护着大旗的是个男人,身材魁梧,络腮胡令使他看起来像个莽夫,独挺与风雨之中,气势霸道,但怎么看这妖都不像是能够成为青丘的抗纛者的模样作态,但是当户雷丁同郎寅将那抗纛者瞧得仔细时方才一惊。

    那人竟是在百年前的妖王之属上惊艳万座,赋有‘赤色天边一片沙,血染尽头放知剑’的青丘狐族天字辈大妖,沙天琼!

    户雷丁和郎寅凝眉对视了一眼,郎寅不敢相信,“仙门欺骗了三界?难不成青丘狐族当真还存在与世?沙天琼为何会在此?”

    户雷丁犯了沉色,瞧向了那个王族交椅后面的山洞,他瞧见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正是一身着冰寒冷铠的女子,她腰间配着一柄长剑,通体如墨。户雷丁指那女子,问道:“那柄剑,莫不是墨池?”

    郎寅循指眺望而去,瞧见时再度一惊,那份来自于长剑之上的泼墨气不是墨池所有又会是何剑?

    郎寅握紧了折扇,“户兄,青丘狐族回来了。”

    就在二人沉气静思后片刻时间,天上所汇聚的妖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似比的那天上的倾盆大雨还要的密集些。青丘的大旗正傲然威严的飘摇在那空无一人的王族交椅旁,像个守卫,更像是在盼着主人归来的长枪。

    就在天上万妖哗然之际,天石坑王族交椅旁的抗纛者看向了这边黑压压的雨夜天空,饱含霸气的沉声问道:

    “诸位,许久不见,可曾忘了我青丘狐族!?”

    声音起,哗然的万妖族片刻的戛然而止,仿佛一切都陷入了平静一般,唯有大雨击打在身的声音哗哗作响。

    亦是因为沙天琼的话语出口,一身着冰寒冷铠的女子已单手抚按与腰间长剑的剑柄,英姿飒爽的昂扬缓步率先走出。她红巾束着青丝墨发,洒脱清丽之下其容甚美不压雪莲,那份气质出尘,巾帼英姿决绝,看不出任何的稚嫩,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其年轻貌美的姑娘模样。

    随着女子的缓步走出至了那王族交椅的另一侧后,山洞内陆陆续续的走出了那些个青丘曾经的大人物面孔。

    拄着一狐头权杖的青花青婆婆这位青丘狐族的祖奶奶和佝身驼背但却一身肃然之装的红老红乾并步同行而出;白山白娟夫妇位于其后,紧接着便是雪狐一脉的雪发白眉的铁公鸡雪慕容,腰悬饮雪刀的雪伦冲,天穹左护法黄尾狐族黄子源,火狐红空以及一些在此时谈不上大人物的青丘狐族的小辈儿们,除却白洛外天刹全员到齐,以天刹的头脑雪天辰为首,一一从洞内走出,来感受着眼下的这份说不出的激动澎湃和一种突兀的芥蒂感,像是在放着谁一般。

    看着这些个有头有脸的青丘大人物和一些个气质非凡的妖幼,雨夜天边的万妖族心头浑然一颤,有的甚至以为了自己老眼昏花,赶忙的揉了揉眼睛,可是瞧见的始终是能够瞧见的,顿时间一片的哗然喧嚣。

    有妖道:“青丘狐族!青丘狐族回来了!他们没有死!”

    有妖道:“那是赤色天边一片沙,我认得他,大络腮胡沙天琼!是那个仅凭一己之力便干翻了美鹰妖族数位妖帅的狂夫!”

    “......”

    更有妖恐慌道:“青丘狐族一定是为白帝报仇来了!咱们还是快撤吧,看个热闹总不能把命都给丢在这异土他乡!”

    听得各论不一的声音,户雷丁和郎寅的表情愈发的阴沉起来,虽身为四大王族,但他们也没有真的能够管得住已经开始打算撤离妖王之属的妖族的权利,王族身份是一个证明族群强大的象征,并非其他妖族的约束。

    郎寅冷啐,“一群吃里扒外的家伙!一个青丘狐族就将你们这些墙头草吓成这般模样,难不成他们要比赤帝还令人畏惧不成?真他娘的该死!”

    户雷丁沉默不言,只是冷冷的透过雨帘去瞧清楚那‘为首’的巾帼风范的年轻女子。而也是在这时,寒铠女子的眸子眺望而来,目露别样神采,扬声喊道:

    “诸位,既然千里赶程舟车劳顿的来了这南幽河畔,为何不等至妖王之属落罢,金印有主之际再行返程?难不成诸位皆是问心有愧,恐遭什么天谴报应不成?”

    此话惹来了大片的非议暗骂,小丫头片子是谁?有什么资格代替青丘狐族发言,更有什么资格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教人做事?但是脸皮厚的依旧撤了去,脸皮薄但又好面子的则是停下了撤离的脚步,显得义愤填膺。

    女子记住了那些个用愤怒来掩藏亏心事的家伙,随即薄唇微扬,对那漫天的指责大骂充耳不闻,凌然回身躬身拱手对红老,“罪狐墨匀儿方才斗胆借势宣问万妖旁族寥寥数语,身有僭越,但其心日月可鉴终是一心向着自家狐族,多有得罪,还望红老及诸位长辈勿要与罪狐多挣闲事,日后墨匀儿自会请罪。”

    红老沉沉点了头,那双眸子里回荡着欣慰和歉然。两年来,这个被流放在外的狐族后辈儿的变化可真大,在外头险象迭生的世界里风餐露宿,披星赶月,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否则怎会成就如今的这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比起其母墨阿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此时近看这个狐族后辈儿,红老的脑海里似一瞬间突然地有了一种茅塞顿开之感,他想起了先前的一些事情。

    三天前,向来只做闲云野鹤的惊羽先生突然的造访了正在召开早朝的狐族大殿,狐族高层尤为的震惊,正在主持“休养生息”大策的红老断然结束朝语,询问惊羽先生造访是否是出了什么大事,但是惊羽先生只是沉容不语,红老心有不安,再三询问终是只得了一字,“等”!

    惊羽先生要等,具体在等什么众人皆是凝眉不解,红老被这份低沉和神秘弄得无心再朝,和同百官只是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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