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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觉得她多大了？”

    “十七八岁？和我差不多大吧。”

    “二十四了。”

    “怎么会？你怎么知道？”

    “嗯……我猜的。”

    李半妆奇怪地看着哥哥和那个安南秀长秀，然后叹气：“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奇怪了，和奇奇怪怪的人接触，连哥哥都变得奇奇怪怪了。”

    “我哪里有奇奇怪怪的？我总是你哥哥，不会变成你弟弟。”李路由搂着李半妆，“来我教你玩这个。”

    “我会啦。”李半妆还是任由李路由握着手操纵着手柄，倚靠在他怀里。

    “哥，你说如果妈妈突然给我们生了个弟弟，我们和弟弟的关系会怎么样？”李半妆也想起了奇怪的问题。

    李路由略一思索：“如果她像抛弃我们一样抛弃弟弟，出于同病相怜的原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长大。可如果他比我们幸福，一直得到了她的照顾和正常的家庭生活，我们应该会嫉妒吧，虽然名义上是兄弟，姐弟什么的，但应该不会有太深厚的感情。”

    “那也就是说其实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和血缘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因为我们是一起长大相濡以沫的两个人，对吗？”李半妆小声问道，免得被安南长秀听见自己和哥哥说悄悄话。

    “相濡以沫不是形容兄妹的吧？”李路由搂紧了李半妆的肩头，笑了起来：“不过确实是这样。”

    李半妆甜甜地笑，推了他一把：“水热了，去洗澡吧。”

    李路由站起来，看了一眼安南秀，知道她等下肯定不会回酒店了，又浪费一晚上房费，明天得赶过去退房才行。

    安南秀吃完晚餐，去找拖鞋，发现自己原来可爱的小熊拖鞋和鸭子拖鞋都穿不了，就踢着李路由的大拖鞋走到沙发前，坐在贵妃位前抱着抱枕，拿着遥控器乱按起来。

    李半妆惊讶，这个安南长秀难道也是喜欢哥哥的吗？否则的话李半妆实在无法想象，作为一个女孩子会随随便便地穿男孩子的拖鞋，在绝大多数女孩子的心里，不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的拖鞋，袜子，鞋子都属于恶心的东西。

    “你妹妹离家这么久了，你不想她吗？”因为安南长秀从进门开始，就没有主动提过安南秀，李半妆实在无法想象，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和自己的父母一样冷漠的家人。

    “妹妹这种生物，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人类社会结构中最糟糕的一点就是有兄妹这种关系。事实上这种关系毫无意义，因为妹妹是没有必要存在的，所以附带的兄妹关系当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安南秀看了一眼李半妆，眉头微微挑起：“你说是吗？”

    “安南长秀，你是来找事的吗？”泥菩萨也有火，更何况对方的这番话李半妆完全没有办法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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