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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久的对视。

    尤其承受柯尔那冷漠，杀伐无数，近乎残酷无情的目光。

    甚至隐约嗅到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

    女巫很不舒服的挪开目光，低头看一眼自己，疑惑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起身。

    走到吧台，把酒杯推过去示意续杯，说道，“人类，女巫，沾染邪恶的灵魂，总会发出令人反胃的恶心味道。”

    梦行者天赋带给克洛伊的敏锐感知。

    让她难以承受来自柯尔的肃杀与压迫感。

    后退。

    撞在酒架上。

    取下一瓶白兰地，因为惊慌，酒瓶差点掉在地上。

    或许是为了掩饰她的慌乱与尴尬，女巫拨一下额前的暗红色头发，尬笑一声，双手扶住桌面，说道，“那我呢？该不会...”

    “你很干净，女巫。”

    端起酒杯，直视她的眼睛，“并且拥有罪恶者灵魂不会缺乏的负罪感。”

    取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

    “如果遇到黑巫师，打这个号码。”

    如果上一句话，克洛伊觉得柯尔是在信口开河，装模作样的故意吓她。

    然而提到负罪感。

    那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许多年前，滥用梦行者天赋对亲弟弟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伤害后，选择逃避与离开所承受的后果：孤独与自责。

    沉默许久，把名片拿在手里，警惕的抬头看向柯尔，说道，“如果某天我的灵魂也变成你所说的罪恶者，你会杀了我吗？”

    柯尔没有回答。

    端起酒杯，小喝一口。

    不过，克洛伊已经在他不近人情的脸上，读懂了答案。

    会，而且扣动扳机时，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把名片塞进口袋。

    有心撵走这个瘟神，然后回到家安安稳稳的睡一觉，缓解一天的疲劳。

    权衡再三。

    克洛伊选择隐忍下来，偷看一眼柯尔。

    自我安慰道，不用担心，反正那家伙说过不会杀她，天亮后他肯定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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