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凤乘鸾使劲挣扎了一下,;你滚,我嫁个猴子也不嫁你!等我杀夫!你去死吧! ;南下之路,你已经亲口将自己许了本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软王八!凤乘鸾被按着不能动,又撞上这么个凶得不讲理的,快要气疯了,;我要的是蓝染!从头到尾关你屁事?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阮君庭一声吼:;在这个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你要的蓝染!只有本王我! ;……凤乘鸾一双华丽的大眼睛,与他死死对视,;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 那眼中那一抹一闪而过的绝望,瞬间扎入阮君庭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这个死丫头,就是用这种方法吃定了他! 他的声音只好柔和了下来,;我早就与你说过,根本就没有什么蓝染!也许你曾经的世界有过,但是这里,没有。 ;不是——!凤乘鸾不能动,这一声撕心裂肺,眼底不知怎么就蓦地含了一包泪,转眼间打着转就滚落了出来。 蓝染一定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定是她做错了什么,才生生错过了他! 她不甘心! 她一定要找到他! 阮君庭登时就没了主意,他最看不得她这个,;凤姮!以我今时今日的声势,向凤于归要你,就算他不给,也可有千百种方法抢了,根本无需假借他人之名,这般憋闷,费力取悦! 他终于放开拧着她的手,重新坐直,不想再看她的眼睛,脸色笑容和天上的日光一样,被层层阴云掩盖,声音有些轻,;我不喜欢看到你伤心落泪的样子。 这一句,大概才是他的真心话,口吻无奈又温柔,与凤乘鸾记忆中的蓝染如出一辙。 凤乘鸾没有动,仿佛被他这一声,抽干了所有怒火,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将脸埋起来,无声抽泣。 远处,雷声隆隆,天际一道白光,豆大的雨点就穿过密林的枝叶,不由分说砸落下来,接着,暴雨倾盆而下。 南渊的雨季到了,天就是这样,暴雨说来就来,夹带着雷霆,汹涌到无法收拾,又不知何时才会结束。 就像是有些人的情,本是死海无波的心,一旦动了,就是滔天巨浪,越是压制,越是难以收拾。 马上的两个人,瞬间被浇成落汤鸡,却各自岿然不动,任由暴雨冲刷身心,反而才够痛快。 天地间,雷声雨声混成一片,凤乘鸾趴在马上,揪着那马的鬃毛,放肆哭个天崩地裂,乱七八糟,反正除了阮君庭这个王八蛋,谁都听不见。 周遭雨幕渐渐模糊了视线,那后面,有种杀机正在蠢蠢欲动。 阮君庭腰身笔挺,浩劫剑缓缓出鞘,雨水沿着他的睫毛滑落,那眼,眨都未眨。 果然,瞬息之后,大雨的喧嚣声中,铮地一声琴音,一道杀气横切雨帘,迎面袭来。 阮君庭左手牵动缰绳,勒转马头,以持剑的右侧迎敌,横出一剑,替自己和凤乘鸾挡下一击。 剑气震荡之下,座下战马受惊,一声长嘶,扬起前蹄,又被他强行按了下去。 以琴杀人,一击羽音,就如此强势! 对方必是大有来头! 阮君庭下意识地将握着缰绳的手,轻轻按在凤乘鸾的脊背上,安抚她也好,护着她也罢,反正大概意思是,你哭你的,这里有我,你可以什么都不用管。 凤乘鸾哭得正爽,马毛扯下一把又一把,暴雨雷声之中,根本不在乎哭声有多难听,总之要的就是一个痛快! 至于那突如其来的高手,她才懒得理会。 阮君庭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憋闷吗?你不是喜欢咬人吗?刚好来了给你磨牙的! 我会管你才怪! 雨幕那一头,丛林深处,隐约有一抹红,是司马琼楼头顶撑的一把伞。 他自幼深得暗城尊主宠爱,生性骄纵,行事乖张,向来横行顾忌,最喜欢大排场,大阵仗,无论做什么,要的就是拉风! 所以在山鬼口这里,即便是干得不能见人的买卖,依然明目张胆用了黑帆战船,颇有骑在南渊边境守军的头上撒野的意味。 可如今,他向来引以为豪的大船,不但被人给劈了、砍了,炸得渣都不剩,船上人手几乎全军覆没,就连那十门大炮都被凤家军拖走了,安在了自己的炮台上,而价值几千黑金的货物又跑得干干净净。 这笔生意,已经亏得肝疼,偏偏温卿墨又跑来想用钱砸他个息事宁人,他岂能善罢甘休,平白咽下这口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