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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灵玉听言就心虚了，然后瞪着他道：“你小心眼，每次都是记着帐，然后秋后算账！”

    “那你该知道被我记着的，都不会有好结果。”云焱坦诚道。

    连灵玉瞪着他，看到他眼中的执拗。她恼怒的咬他的下巴：“我是不一样的！你不可以记恨我！”

    云焱浅笑出声，原本有些闷笑，随后是清润一如他那双眸一样清澈人心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所以我是这样闹你的，这回我折腾满意了，你这修为果然还是不行。”

    “无耻！”连灵玉发现是没法跟他好好说了，干脆埋头继续吃面。她看见眼前有三大碗，另外两玩还盖着呢。知道这都是她的，也不跟自己过不去，一口气全吃了！

    “吃饱了么？”云焱拿帕子给她拭去面渣询问道。

    “不——呃——”她本是要说不饱，但是却打了一个饱嗝——饱嗝出卖了她——

    云焱又是笑了起来，他因为餍足了，所以心情好极了。不过他似乎想到什么，便蹙眉道：“那个司马瑜，你打算怎么弄？”

    “差点忘了这事。走——张太尉不是在他的地宫找到两条狗来么？据说那狗原先是折腾他那些下属的。现在是在刷马桶的还是在倒夜香？”

    “刷不干净，木叔嫌弃了，又让他去倒夜香了。”

    夜已深凉，明月皎皎。更夫报三更的更声洪亮，司马瑜将换下来的夜香倒入大木桶之中。而后他缓缓的瘫坐下来，呼吸间是难闻的骚味臭味。

    在这数十日的时间里，他那日的伤势已经得到遏制。只是被毁去的经脉毕竟被毁，他这一身的重伤基本无望治愈。他伸手看着唯一的一只掌，原本已经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来做最下等的活计。

    司马瑜想过要自杀，但连灵玉却给他递了信。告诉他若是寻死，就真的将他的儿子——司马召送下去给他陪葬！

    司马瑜本以为已经断子绝孙，可连灵玉却告诉他没有！他于是燃起了希望，在他看来连灵玉此前那么对他，最终却留下他的儿子，必然是还有什么念想！所以他留了下来，他认真的刷马桶倒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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