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后,她就被勒令禁止穿高跟鞋。 眼下她穿着一双平底小皮鞋,在一众身高腿长的美女姐姐们面前,衬得她像个小矮人。 “我那是不小心!”宫小白气鼓鼓地低吼,“裙摆太长,我不小心踩到了好伐。” 宫邪瞄了一眼她身上的礼服,薄纱裙摆确实很长,拖在地上,堆积在脚边,好像踩着一朵洁白的云彩。 “你想去玩就去玩吧,再摔倒了我会装不认识你的。”宫邪语调淡淡。 宫小白狡黠一笑,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媚人的桃花眸水光润泽,弯了一道弧,“嘿嘿,大家都看到咱俩一起进来,又看到我抱着你,怎么可能相信你不认识我。” 两人有言在先,公共场合不准胡闹,刚才被宫邪的话刺激了,她才下意识做出拥抱的举动。拥抱其实也不算什么亲密举动,他刚才揽着她进入宴会厅,一众人自然对她的身份有了猜测。 宫邪伸出修长一根食指,抵着她额头,往后推了推,“松开。” 宫小白飞快地放开手,朝他笑了一下。 宫邪眉眼带笑,一贯在众人面前维持的冰冷在顷刻间散去,愉悦地抬起高脚杯,喝了一口。 “好喝吗?”宫小白仰头问。 宫邪喝香槟的同时朝她看了一眼,一滴液体便顺着微分的唇缝中遗落,堪堪挂在峭薄的唇上,性感醉人。 “你尝尝。”他放低了高脚杯,抵在她唇边。 宴会的女士居多,准备的香槟度数不高,有股浓香甜腻的果味。 这丫头平时也跟着他喝点红酒,不至于醉。 宫小白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舌尖在唇瓣上舔了舔,“还挺好喝。” “好喝就把剩下的都喝了。”宫邪见杯中剩下一两口的量,索性把杯子塞到她手里,“就这一杯,再不准喝了。” “唔,好。”宫小白捏着杯子,喝一小口,清甜的味道侵占味蕾,她像品着味道一般,咂咂嘴,“真挺好喝。” 宫邪微微侧头,眯着眼的宫小白正傻笑,澄澈的眼睛里好像能开出桃花,晶莹灵动。看见她笑,他的唇角就忍不住上扬,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两人之间的互动落在众人眼睛里,只觉得自己没睡醒,还在睡梦中,周围的一切都是梦境。他们看到一个虚幻的宫爷。 不对啊,传闻中冷厉不可亲近的宫爷,何时变得温柔如风,温润如玉了? 从两人进门起,封柠的目光就追随着宫邪。 因为封旭那番话,她不得不对这个男人投入更多的关注。 意外看到宫邪对宫小白呵护备至,温柔相待的样子,她觉得无比刺目。那样一个高贵冷漠的男人,甘愿在女孩面前弓腰俯身,迁就她的身高,一直揽着她,不让她脱掉外套,还……喂水给她喝。 凭什么! 宫小白她凭什么! 她是孤儿啊,封旭说过,宫小白毫无背景,根本不晓得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死丫头,居然攀上了宫邪这根高枝儿。 看着宫小白身上穿着同样洁白的纱裙,却比她身上这条还要漂亮,心里滋生的嫉妒越来越胜。 封柠紧紧捏着高脚杯,仰头喝光了里面的香槟。 封旭拄着拐杖走到她身边,“你妹妹呢?准备切蛋糕了。” 封柠放下杯子,四下扫了一眼,蹙眉道,“刚才还在这里,眼下不晓得去哪儿了。” 封旭一张脸登时黑沉,招来侍者,低声吩咐了两句。 封媛在礼服外套了件羽绒服,从宴会厅的侧门出去,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 乍暖还寒的夜晚,凉风刺骨,羽绒服都挡不住寒风的侵袭,坐了不到十分钟,两条腿冻僵了,脚趾头冻得通红,呼吸的空气凉入肺腑。 她搓了搓手,准备站起来,身后的玻璃门被人推开,穿黑色西装马甲的侍者温声道,“先生让小姐去切蛋糕。” “好的,我知道了。”封媛拂了拂裙子上沾的灰尘,走进了光华璀璨的宴会厅。 陡然被温暖包围,她还有些不适应,打了个寒颤,脱下羽绒服放在一边。 眼见封媛提着裙摆过来,封旭冷着一张脸,分外不悦道,“先前怎么跟你说的,都当耳旁风了?切蛋糕的时间到了,还瞎跑。” 封媛浑身一颤,垂下眼睑,咬了咬唇,不说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种病,一听到父亲的声音,她就浑身发抖,汗毛竖起来,手心不停出汗,精神紧绷得好像一根弦,一触就断。 每逢他厉声斥责,她就接连好几个晚上失眠,睁眼到天亮。 最近,她的病更严重了。 经常失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封柠唇边挑起讥诮的笑,还以为封媛这封家小姐当的有多威风,在家里还不如个佣人呢,佣人面对封旭好歹能从容回话。 “好了。”封旭耐心缺失,冷声道,“赶紧给我抬头挺胸,别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以前学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去了!” 封媛深呼一口气,努力抬起头,逼自己露出微笑。 目所能及,皆是浮华奢侈的金色,仿佛置身于宫殿。 蓦地,她看到一抹清雅的颜色。 宫小白显然也看见了她,朝她挥了挥手,小脸上满是笑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