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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亭跟哄孩子似的，摸摸挽玉的头。他将挽玉拦腰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我若真把你睡了，天界明天就要与我开战。这个......和我预期的计划不符呢。”

    晏亭都没发觉，自己说这话时，神色宠溺，嘴角自带微笑。

    “你想洞房也不是不可，我们改日洞。”

    晏亭这辈子唯一君子了一次，为了挽玉。

    日后他回想起那夜，无数次不后悔，没有将挽玉“就地正法。”这样大约，她一辈子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

    两千年后的春日别苑。挽玉手里握着三十枚高级气血丸，面对着久别重逢的晏亭，一时想脚扣个地洞出来逃走。

    “爱妃，不如我们今日洞房可好。”

    晏亭似笑非笑的看着挽玉，他的眼神仿佛没有从前那般戾气了。多了些岁月糅杂的沉稳。

    “晏城主，晏宗主，今天不是买卖丹药的吗，你哪壶不开哪壶。”

    挽玉讪笑着，满是心虚，试图转移话题。

    “以后你店里的每天出的第一炉丹药，我都要了。按市场十倍价格购买。只是辛苦你每天送上来一趟了。”

    晏亭一副将挽玉拿捏稳准的表情。

    十倍价格？挽玉心里的小算盘开始敲得响亮。她思虑片刻，道：“我只卖丹药，不卖身。每日我送完丹药就走，毕竟我还有其他生意要做，你不许强留我。”

    “没问题。”

    晏亭爽口应声，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挽玉的眼神之中，多了些磨砺的沧桑，还多了些杀伐之气。她无论是气场还是言语，都隐忍许多，不再是带刺的蔷花，别人扔给她一把刀她就把对方砍死的性格了。她将那些锋利的面，统统收了起来。

    若不是受了许多苦楚，便不会这样吧。她在昆仑的事情，他都打听的一清二楚，那些所谓的天道正义，名门正派，他比从前更加嗤之以鼻了。

    “要不要进去喝一杯茶。”晏亭试探性的问道。

    “不必了。”挽玉挥挥手，她似是要离开。

    晏亭眼里的光暗淡几分，他停顿片刻，淡淡的问：“明天，你会来的吧？”

    这一句，只有他才知道，或许是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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