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0章-《阴冥经》


    第(2/3)页

    阿铁儿自是急忙上前一步将二人扶起。

    …………

    又一阵脚步声响起,数十个家丁扮相之人飞奔了过来。

    他们一到,叫好声与掌声立时静下来。

    见那年轻人趴在地上,一众急忙上前相扶。

    这一跤可是摔得颇重,那人满面红,似乎牙齿也掉下几颗,一众家丁锤心顿足,片刻之后方才醒觉。

    …………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挡你少爷的路,啊………”可能这一跤也将那年轻公子跌醒了,清醒之后心中恼嗔无比,又见随从到,胆气熊起来。

    用力推开扶着他的家丁,对阿铁儿大声喝说,气势却是少牙走风,说的含糊不清。

    话刚说完,便见眼前身影一晃。

    腹部剧痛传来。

    竟被踹的飞身而出,带倒了一片家丁,咳嗽几声之后急忙用手捂住,怎知竟又吐出红迹来。

    …………

    恶叫花子罢,二世少爷也罢。

    阿铁儿实在瞧见不得。

    如今这公子王口便骂,他可顾不得此人是何身份,飞身上前便是一脚。

    与工宁、秦合相处八日下来,阿铁儿武学大进,即使在这之前,他的身法也为二人所称,每次交手皆是凝神细防,又岂是这个公子能躲得过去?

    “甚么东西,老子今日就揍斥你。”阿铁儿寒声说,这已是他留手。

    他深知自己的拳劲,此人虽是可恶却无亡过。

    …………

    “你们全瞎眼了,给我上,尸首这个小子。”年青公子身出城中大门,一向是跋扈惯的,今日这苦头可吃的大了,直是平生大耻,也顾不得许多,当即使下人动手。

    那些家丁稍一犹豫,他亦是张口大骂,只得对着阿铁儿冲过来。

    二十来人一同发喊,有数人弄着长棍,一时之间威势倒也颇骇。

    阿铁儿一笑,这些家丁比之张高的下人尚不如,亦不说比之小村中那些差兵了。

    如今以自己的身手,败下这二三十人就不须半柱香时间。

    自己已留手,此人要寻揍,怎能不使他如愿?

    …………

    “住手。”便在一人纵马而来,口中大声呼喝,吼声之中中气十足。

    阿铁儿定睛细瞧,来人似有五十上下年纪,面色威严,须发斑白,可却是神庄矍铄,坐于马上的身躯也甚为朗踏。

    此人一出声,这些家丁立时停下脚步,垂手而立。

    路人也议论纷纷。

    阿铁儿听得路人言语,面前这老人似乎在城中甚是出名,人人皆以徐家主称之,想来定是这安丘镇中大户世家的掌人。

    …………

    “二爷爷,这小子踹我,不将您老放在眼里,这城里谁人敢不敬您老的名声,您可得给孙儿作主啊。”那年青公子一见老者出现,立时跑到他马头之前泣声,一副受委屈的可怜样子。

    “徐家主,此间出了何事,可需在下帮忙?”这时又有一帮侍卫跑来,想是方才马车狂奔之时动静颇大惊动了他们,如今见老者前来亦是心头一诧,领头之人上前抱拳,客气的说。

    这一切阿铁儿冷眼旁观,瞧着些侍卫与路人的模样,想来这老者来历非同小可,不过他当然不惧,只是回身使兰兰将那得救二人搀到街边。

    兰兰担心之色甚重,可见得铁锅儿的脸笑又觉安。

    倒是那青衣妇女满面愁,身在安丘镇中,她自然知这老者的身份,如今人家救下自己的命,可眼前便有麻烦。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告知阿铁儿这个老人就是城中大世家徐家的主事之人,其家于此已传十数代,家中不光富商,卫所队差也是不少,便是安丘镇府长大人对其也甚是敬重。

    阿铁儿听后却是毫不在意,笑着摆手使她放心便是,就算此人势大,若是自己想走,恐无人能拦住自己。

    …………

    “多谢郭陪堂好意,此事老夫自行处置便可,徐亘,速给我滚回家里去。喝点酒你就敢如此………丢我徐家的脸面,来人,送他回去。”老者对郭陪堂略一拱手,说完便对立于自己马头的年青人喝道。

    瞧来,这徐亘对老者甚是畏惧,当下不敢出言,旁边也立时有家人过来将他带走。

    而郭陪堂闻言也是一拱手,便带着侍卫们离去,老者的目光已瞧向阿铁儿。

    …………

    “方才便是你挡住马?又伤了我的孙儿?”老者寒声问说。

    “徐家主,方才实是不怪这位小哥,是………”此人虽老,可却是目光如电,阿铁儿却待出言,是那青衣妇人奔到老者马前跪倒,将此事去脉说个清楚,虽是寻常妇女可也知恩。

    “这是徐亘顽劣,你不必如此,来人,这些银钱你且拿去,算是老夫向你二人赔不是,回去好生歇息罢。”面对这妇人,老者的语气出奇的安和,使下人却来银子送上,也将他们扶到一面。

    那妇人言未尽,可也难以再说什么,只得谢过之后,担心的瞧着阿铁儿。

    阿铁儿倒是点头报以笑,这妇人敢于出面说清此事已使他心中知恩了。

    …………

    “徐家主,令孙于闹市纵马疾奔,差点伤了人命,却是不以为意,傲然出言,着才出手训斥。”阿铁儿毫不惧的迎着老者的目光说,瞧此人倒非不讲理之人,刚才对待那二人的态度并不是作伪,语气之中这才颇为合然。

    …………

    “老夫安丘镇徐雄,今日之事过在徐家,你虽然出手伤人却也免去了徐亘一番过失,两项相抵,老夫便不再追究。”

    “………不过年轻人你终是气盛,以后望深思而行,莫以为你一身武式我便奈何你不得。”老者坐与马上高声,言语之中有告诫之意,不嗔自威。

    “此事不劳家主费心,告辞。”

    终于身在安丘镇中,却怕给兰兰的家里惹上麻烦,当下微一拱手,说完之后转身便走。

    “站住!年轻人你姓甚名何?”就在阿铁儿转身而行之时,老者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声喊,语气之中竟然带着一丝颤抖。

    …………

    阿铁儿转身要行,忽闻徐雄又在背后喊他,并问起自己姓名,不由心中略气。

    难道此人只是嘴上说的漂亮,实则是要暗中对付自己?

    他自然是不惧,当下转身冷言:“在下五金村阿铁儿,不知徐家主有何见教?”

    说完,方才发觉老者似乎神情不对。

    “五金村,那你今年多大,父母又在何处?”徐雄闻言似乎亦为大动,竟是飞身下马来到阿铁儿面前,这下问得就是越发仔细了。

    “在下自幼孤浪,至今亦不知自己年岁,家主何故有此一问?”见这徐雄表现的颇为怪异,阿铁儿本不想回答,可不知为何,当徐雄接近之后,自己的身体却不生出任何的警觉,竟然有一些熟悉。

    话出口的语气也变得较合,他亦是有些奇怪。

    “自幼孤浪,是,是,小兄弟勿怪,老夫不是那个意思………今日老夫见到小兄弟觉得颇为投缘,不知此番来到安丘镇居于何处,可否请小兄弟随同老夫往家中一行?”徐雄听得阿铁儿的话语,竟是连声称是,后来立时觉出言不妥,连忙致歉,后又瞧得周围的人群,似是言半又止,随后便问起阿铁儿的住处,并邀请他往府上一行。

    “这,既是恳诚所邀,在下却之不恭,不过午后尚有要事,不如赐告贵宅何在,在下晚间前去拜访。”阿铁儿心中亦为好奇,瞧这徐雄的神情绝不像是想对付自己,否则不会公然邀约。

    当然,他并不惧这点,不过终是小心为上,却得将兰兰安顿好,他便无所挂碍。

    当下并不谈及自己住处,而是言晚间拜访。

    …………

    “是,老夫今晚便在家中设宴静候小兄弟,望勿食言,老夫家宅便在城东,城中无人不知,小兄弟一问便晓。”徐雄开始见阿铁儿出言似有推辞之意,失望甚是,后又听他言道晚间前来,这才面现喜色,急忙说出自家所在,语末生怕阿铁儿食言。

    “一诺无二,阿铁儿自不会食言,告辞了。”阿铁儿微一拱手,转身叫上兰兰即便离去。

    徐雄却是站在街中一直瞧着二人身影消失,方才转身上马,踏镫之时竟踩空了一下,心境像是大动之甚。

    …………

    “铁锅儿,我瞧这徐家势大,你揍了他家的公子………莫去了,我回去和族伯说一声,我们今日便离开安丘镇。”阿铁儿与兰兰在街尾的一处衣店中。

    方才阿铁儿衣破,需要买上一件,兰兰已向路人问得徐家的来历,知他们在安丘镇中甚有势,便格外担心起来。

    “呵,丫头,铁锅儿岂是无信之人?且我瞧这徐家主并非小人,即便他有意为孙子还复,铁锅儿也定不惧他。放心便是,只他的言语颇为怪哉。”阿铁儿听得兰兰的话语不由心合,当下微一笑,出言说。

    “是,方才路人也说这徐家主事之人颇有善名,可是铁锅儿须小心才是,我瞧他初始并无异常。只是铁锅儿侧身之后,眼光落在铁锅儿颈间方才出言。难道是瞧到了这玉刀?”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