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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言碎语，手里的竹萧冲天而起，愤怒地将这些心魔撞了个七零八落。

    心魔不甘心地又不断汇聚。

    凌霄一边斩落他们，一边看见了许许多多未曾见过的云平秋。

    他看见他孤身来到了十方境。

    看见他四处寻自己的踪迹。

    看见他得知自己生死未明时闯入了遒云山脉，也看见他被白虎魔君所杀，孤魂野鬼飘在遒云山脉。

    他看见霜寒一点一点地收集云平秋的残魂，将他带回剑宗。

    看见云平秋将蛟龙尾骨给了程寰，偷偷将魂魄一分为二。

    自此之后，云平秋一魂入了并蒂双莲，忠于师门，成为一心斩妖除魔的剑宗大师兄，一魂护了程寰之后，忠于自己，上穷碧落下黄泉地寻他那已经入魔的小师弟。

    对他来说也算得偿所愿，不枉此生。

    心魔越来越多。

    凌霄觉得自己拎着竹萧的手几乎没有力气再抬起来，终于，竹萧被再一次打落之后，凌霄已经无力再去捡起那被心魔一拥而上团团围住的武器。

    他咬咬牙，元神陡然暴涨了好几倍，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云平秋的元神护在自己怀中。

    发狂的心魔与反噬的剑气纷纷落在凌霄身上。

    他却感觉不到痛了，只愧疚地看着怀里的云平秋，生怕他受到半点伤害。

    师兄……

    凌霄回来了。

    你再看我一次，好吗？

    迷迷糊糊间，凌霄觉得自己的元神已经遍体鳞伤，快被心魔与剑气撕成了碎片。

    他无比眷恋地抱紧了怀中之人。

    一道比雪光还要明亮的剑意骤然出现。

    正是凌霄看了无数次的归墟剑法。

    剑光中，云平秋的元神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

    反手一翻，无问已经落在他的手中，随后数百米宽的剑刃横扫而至。

    凌霄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躲避。

    剑刃从凌霄的头顶上空擦过，将残留的心魔一扫而尽，归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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