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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考虑着说实话他肯定又要发飙了，可她似乎很喜欢看他发飙的样子，她会觉得很爽，“是啊，很陌生，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

    果然，他的脸又沉了，叶薇心中却乐开了花，她算是差不多摸着墨？的性子了，他对她没什么耐性，也很容易生气，这只是专门针对她而言，但她却很莫名其妙地喜欢挑起他的怒火，好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挑起他的怒火，反正他又不会真的动手修理她，顶多就是发发脾气，自己闷着。

    “那你对谁熟悉？”

    “不知道！”叶薇很干脆地回答，她对她自己都不熟悉，更别说对别人了。

    墨？冷笑，“没关系，不熟悉刻意变熟悉，反正你现在记住的人，只有我。”

    他有点小得意，他甚至很强烈地渴望叶薇谁也不要记住，以后就记得他，和他永远在一起，依赖他，让他疼爱，和他打闹，这也是一种幸福。

    他所求的，并不多。

    叶薇弱弱地举手，指出他的错误，“你说错了，我还记得你哥哥。”

    墨？揪着她的头发装模作样地掐她的脖子，叶薇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才躲过他的蹂躏，转而问道，“我还有家人吗？”

    “没有，你是孤儿。”墨？淡淡道。

    叶薇挑眉，没什么意外，若没猜错，也许她真的是孤儿也说不定，她对亲情这概念好像很薄弱似的，想起妈妈，没印象，想起爸爸也没印象。

    “墨？，你确定我真的没家人吗？父母没有，旁亲总该有的吧，总不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不清楚，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孤儿。”

    “……哦。”叶薇抿唇，也不在意了，问，“那我过去是做什么呢？”

    她想起对他门上的声音辨别器和密码仪器的熟悉，心中略有不安，墨？沉声道，“杀手！”

    叶薇挑眉，深深地看着墨？，她有感觉，这是真实的，因为她所表现的直觉和敏锐的确和别人不一样，除了杀手和特工，她想不出还能是什么。

    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薄茧，叶薇沉默了。

    “杀手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墨？说道，世上能达到她这个级别的杀手寥寥无几，这个领域，是她的天下。

    “你就不怕我半夜起来杀你？”叶薇挑眉笑问。

    “你杀我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墨？平静地回答，心中早就准备了答案，等着她继续问下去，他知道不能全和叶薇说假的，她会疑心，势必一会儿真，一会儿假，这样她才会相信。

    叶薇咬着唇，她杀他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此话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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