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绿云笼罩-《望门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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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贵妃瞧见了宛清,忙让宫女扶宛清坐下,先是关怀的问宛清身子如何,宛清都一一做了回答,一旁的淑妃啜着茶笑道,“瞧见了人这回总算是放心了吧,世子妃可不像寻常女子一般没什么大气量,姐姐一片好心,她是个通透人,岂会不明白。”

    温贵妃笑的和蔼,“没跟姨母置气就好,皇上重视锦亲王府,不愿意瞧见王爷膝下人丁单薄,不然也不会应下侧妃之事,方才姨母听说王爷不同意,让皇上收回侧妃的圣旨,姨母也没差人去前殿打听,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宛清被问的一脸羞愧,“要不是贵妃娘娘关怀,宛清都还不知道自己竟然与相公八字不合呢,万一宛清真把相公克坏了,那可真没脸见锦亲王府的列祖列宗了,父王不信还拿自己的八字和母妃的八字合算了呢,宛清在这里多谢贵妃娘娘疼爱相公,往后还多依靠二姐姐了。”

    宛清说的忍不住拿帕子捂嘴,太恶心了,这话她竟然都说的出口,她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狐话的本事了,那边顾宛容瞅着宛清捂嘴,目光落在宛清的肚子上,眉头紧蹙,随即笑着说她们是姐妹,就该互相帮衬着。

    温贵妃招呼着宫女给宛清上些酸果,笑道,“看来王爷找的卜算师算的跟本宫问的一般,不知道王爷和王妃算的如何”

    宛清拿帕子捂了下心口,这才回道,“父王和母妃的事宛清没敢多听,只略知一二,卜算师说母妃还好,最苦的就是父王了,卜算师说他被人欺骗了多年,让他怜取眼前人,宛清不大懂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算的到底准不准,反正父王一拳头把卜算师揍的眼冒金星。”

    宛清说着,就从酸果盘子里捡了粒酸果搁嘴里,然后又端起茶啜着,这才抬头去看温贵妃,温贵妃脸色有些的僵硬,那边淑妃娘娘却是笑道,“也难怪那卜算师被揍了,沈莲心骗了王爷二十年啊,只怕王爷听到欺骗二字,心里都在冒火了吧,不过算的倒是挺准的。”

    淑妃话说完就端起茶轻啜了一口,温贵妃脸色却是好了不少,把手里的茶盏搁下,说起来正事,“你母妃出门散心也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皇上的意思是让宛容尽早过门帮你分担些家务,想来你母妃也该得到消息了,我也有些时日没瞧见她了,甚是想念,她何时回来”

    宛清听得哑然,要不要这么恶心人啊,王妃又不乐意来见她,王妃在王府一住二十年,她可是纡尊降贵过几回了,王妃又不是三不五时的来见她,那样,王妃人在哪里关她什么事啊,宛清摇摇头,“宛清现在也不知道母妃人在哪里,父王派了人保护母妃,让母妃多在外散心几天,安心养胎。”

    “安心养胎”温贵妃听见这四个字,眸底那一抹诧异和惊讶,“你母妃怀了身孕”

    宛清一脸疑惑的瞅着温贵妃,温贵妃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失态了,嘴角挤出来一抹僵硬的笑来,“这么大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怀了身孕了不好好在王府养胎还跑外面散心。”

    宛清轻耸了下肩膀,“长辈的事,宛清一个小辈不好劝阻,想来是前些时日王府里两位老夫人去世,再就是沈侧妃的事,晦气的很,这不胎儿娇弱,母妃心里烦闷所以才出去散心,想来一时半刻怕是不会回来的,父王不愿意相公娶侧妃,大概是圣旨上那人丁单薄王府晦气惹恼了父王吧,母妃有孕是大喜,什么样的晦气都能给冲没了。”

    温贵妃嘴巴微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晌回过神来,笑的越发的僵硬,眸光更冷,宛清心情大好,这温贵妃此刻莫不是嫉妒王妃吧,瞧样子对王爷还真的有想法呢,宛清无语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的也太美了吧,也不怕撑死她,宛清好整以暇的啜茶,外面宫女端着一托盘进来,盘子里装的什么不知道,拿大红绸缎盖着呢。

    宫女上前给温贵妃福身道,“制衣坊把顾二姑娘的喜服制好了。”

    顾宛容听得面上一喜,要不是这里是温贵妃的寝殿容不得她放肆,她一准上前看了,自皇上把她册封侧妃的圣旨宣了之后,她就想着能早日出嫁,现在是侧妃没关系,宛清什么性子,还能拿捏住她不成,总有一日这世子妃锦亲王妃的位置是她的,原本就该是她的,早知道会有这一日,当初她也不会绕这么一大圈,这就叫是她的总归是她的,躲都躲不掉

    顾宛容压住心中的雀跃,稳稳的坐在那里,她以为温贵妃会让她把凤冠霞帔穿出来给宛清瞧瞧的,没想到等了半晌,温贵妃只是轻摆了摆手让宫女把喜服拿下去搁着,自己端起茶啜着,淑妃也没说,只望着出神的贵妃若有所思,结果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喜服被拿下去了。

    宛清坐在那里,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站起来准备告辞,温贵妃却是说不急,宛清又原样坐了下去,温贵妃瞅着宛清,笑道,“既然你母妃一时回不来,可宸儿纳侧妃的事耽搁不得,更该提前了才是,让宛容早日过门好照顾你跟宸儿,只是迎娶侧妃这么大的事,王爷不管,你怀了身孕能担下吗”

    不担下成吗这么大张旗鼓的整平妻不成改了侧妃,会轻而易举的就让宛容没有喜宴直接一顶小轿子抬进锦亲王府吗这不当是顾宛容的面子问题了,这是皇室脸面了,皇上圣旨摆在了那里,这喜宴不会比当初她那会儿差哪里去,宛清就那么巴巴的看着温贵妃,温贵妃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淑妃笑道,“也不会太吃累的,当初锦亲王王妃帮世子爷娶她的时候不是有旧例在那里吗,虽然宛容是世子侧妃,可是皇上亲封的,喜宴不可太冷清了,未免你操劳,就让王府的下人照着旧例来便是,也省的你累着。”

    宛容听得眸底露出来丝丝喜意,温贵妃扭眉似是纠结,最后点头赞赏了这个提议,宛清笑着福身,“多谢淑妃娘娘帮宛清想出来这么个好法子,宛清在这里多谢淑妃娘娘了,回头还请贵妃娘娘让钦天监把六礼下聘的日子算出来,宛清好请人去顾府提亲,方才颜容公主找我有事,宛清先去回她就回去准备聘礼。”

    温贵妃点点头,宛清便下去了,宛容也趁机向温贵妃和淑妃告退,她们两个一走,淑妃脸上的笑意更是深了,问温贵妃道,“想不到姐姐的手都伸到王爷那里去了。”

    温贵妃蹙着眉头看着淑妃,嘴角轻弧出来一抹讥讽的笑,“本宫哪有那本事。”

    淑妃娘娘惊愕的睁大了眼睛,随即笑着,“姐姐就别谦虚了,王爷请的卜算师,要是没人事先打招呼,她和锦亲王世子的八字怎会不合”

    温贵妃瞅着远方,“她和宸儿的八字的确不合,这是钦天监算出来的,何需本宫弄虚作假。”

    淑妃这下更是惊愕了,她一直就认定这事是她在捣鬼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更让她惊愕的还在后头呢,温贵妃的贴身丫鬟笑道,“前些日子钦天监给世子妃算八字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说依着世子妃的八字来看,她的命不长。”

    淑妃听得笑的那个错愕非常啊,等消化完这一句,笑的愈发的欢畅,钦天监说好话灵的时候很少,但是说不好那铁定不好了,“还是姐姐懂得未雨绸缪。”宛清一旦死了,宛容肯定会扶正的,她可是温贵妃的人,到时候只怕整个锦亲王府都是她的,淑妃纳闷呢,以前锦亲王可是支持七皇子的,没想到朝堂之上皇储之争最厉害的时候,他却在这关头不冷不热了,更是连着失踪,别说是温贵妃了,就是皇上都找不到他人,她很好奇为何国公府当年号称双姝的温贵妃和锦亲王妃关系一年比一年僵,她派人去查了,结果什么也查不出来,不当是她再查,就是二皇子的人也在打听,真是奇怪了。

    宛清出了温贵妃的寝殿,忍不住松了口气,待在那里头,不但耗费脑力,就是人都不像她自己了,没差点就憋死她了,宛清才深呼了一口气,身后头宛容把玩着帕子上前来,她身旁的碧玉秀眉蹙着,“等二姑娘您嫁进锦亲王府,三姑娘是喊您姐姐呢还是妹妹呢”

    宛容听了眉头紧蹙,这还真是个问题,按理她该喊宛清一声姐姐才是,可惜了,谁让她们是自家姐妹呢,这一声姐姐她还是别奢望了,宛容辣气壮的站在宛清跟前,脖子昂着,“方才在温贵妃屋子里,她和淑妃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吧,别想着背后耍手段。”

    宛清清洌洌的目光看着她,“还未祝贺二姐姐呢,恭喜二姐姐心想事成了,预祝二姐姐更上一层楼。”

    宛容听了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笑的那个得瑟,宛清笑着转了身,那边颜容公主带着珊瑚匆匆忙赶过来,正好瞧见宛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脸上漾开一抹厌恶之色,宛清恰巧捕捉到颜容公主的神色,回头瞥了眼宛容,宛容已经转了身,宛清嘴角划过一丝冷意的弧度,看来还真的不大安分,以为靠上温贵妃,连公主都不放眼里了。

    颜容公主看着宛清,先是欣喜的去瞥宛清的肚子,然后才说话,“说来还是母后对不住你,当初母后要是没有将她召进宫做什么秀女,也不会闹出来今日的侧妃,早知道温贵妃会来这么一招,我还不如去求太后给你指个侧妃呢。”

    宛清听得额头冷汗涔涔啊,还好没有,太后赐的可比宛容更加难对付啊,宛清连着摆手,“没事,该来的躲都躲不掉,还没好好谢谢你当日给我送消息呢。”

    颜容公主摆手说不客气,跟宛清往临近的小凉亭了走,半道上,蹙眉道,“要不一会儿我去求太后,再给你赐个侧妃,专门对付她怎么样省得她闲的没事干去烦你,上次你给太后写的药方很管用,太后的老寒腿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你提什么要求,她都会应的,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说着,颜容公主拽了宛清的手就要往太后的永寿宫去,宛清额头是左跳一下右跳一下,忙拽了她坐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这么做不摆明了是让太后跟温贵妃撕破脸皮吗,还显得我很小气,皇上夹在中间也难做人啊,等过些时日吧,回头我闹不住的时候,再来找你一起去向太后要侧妃怎么样”

    宛清说的那个嘴角乱颤啊,还不知道她大度起来是这个样子,汗滴滴的,颜容公主嗔瞪着宛清,“就怕到时候你被欺负的连话都不敢吱了,她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仗着圣旨赐婚,只怕更加的嚣张跋扈了。”

    宛清讪笑,直挠额头,很想告诉她宛容不足为惧,那都是温贵妃和宛容一厢情愿的事,无视就好了,但心里对颜容公主的一番好心很感动,颜容公主见宛清真没有再要一个侧妃的意思也就没再提这事了,就坐在小亭子里闲逛了一会儿,说了会儿体己的话,看宛清摇晃脑袋驱除困意,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肚子不大哈欠倒是不小,让竹云梳云好生伺候宛清回去,宛清也是真困了,也就没坚持了,她现在是世子妃了,以后宫里聚会多,她们见面的机会少不了。

    宛清回到马车旁边,由着竹云梳云扶着上马车,才掀开车帘子,人就怔住了,眼睛直眨,“相公,你怎么没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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