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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牧二人对视一眼，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他们所知的一切纷纷道出。他们不愧长期位列帝国高位，竟是讲述了不少千仞雪没有调查出来的隐秘。

    比方说石博瀚...此人为人方正，也算不得贪财，但对字画的爱好达到了痴迷的地步。可为了不让下级官员以此巴结他，石博瀚从未向外界说过他的喜好，也只有戴辛这种同样在太子党身处高位之人才知道这个隐秘消息。

    而几乎是每个周末，石博瀚都会隐瞒身份参加一场拍卖会，而他的重点自然是放在那些字画上。因此，如果韩缙想要不露痕迹地与这位石大人单独接触，拿字画来“钓鱼”便是上上之选。

    至于那亲卫统领“无名”...牧连城倒是偶然间听说过一档隐秘。传闻他年轻时在一次针对雪夜的刺杀中受伤而导致不能生育，因此晚年秘密收养了一个孤儿作为义子，但罕有人知其身份。牧连城也只是知道他的义子单姓一个“林”字，却也不知其具体名字。

    戴辛皱皱眉头，分析道：“殿下，您想要接触石博瀚并不难，但接近‘无名’大人可就需要费一些功夫。最好的情况是您能打探出他义子的身份并加以利用，但这个似乎也没那么简单...”

    韩缙淡淡道：“打探一个人的身份真的有那么麻烦么？我看倒不见得。人们往往觉得自己能守住秘密——但那是在通常情况下。当他们面临生死危机时，再大的秘密也不足为道。”

    他一挥衣袖，语气冰冷而狠辣，“二位，我们此行事关帝国社稷，容不得半点仁慈之心。任何挡在我们道路上的人，倘若不顺从，那便是一个‘死’字。即便他们是什么朝廷高官、甚至亲王皇子，也是一样。”

    “接触石博瀚的事情就交给你们来做吧。我会给你们合适的书画以及我的信物，希望你们能顺利完成任务。至于‘无名’这根难啃的骨头，自然由我自己负责。”

    “遵命，殿下。”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待“雪清河”离开后，戴辛低声说道：“连城，刚才殿下说起‘皇子’二字的时候，你有没有联想到什么？”

    牧连城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笑容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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