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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音站起了身，与她对视，却不知该如何回复。

    丑奴先开口：“你……随便说点什么也好，哪怕是……骗我。”她紧紧盯着弄音，“他还活着，对不对？”

    弄音抓着桌上的一支笔，抿着唇。

    半晌，极其缓慢地摇头。

    丑奴的脑子在那一刻变得空白，她失声道：“黑海城的诱饵，是离栖？”

    明明是问话，却用了十分肯定的语气。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在她心窝里挖肉灌盐，酸疼的叫人快要窒息！

    弄音道：“丑奴，离栖……是自愿过去的。”

    很苍白无力的一句解释。

    但话已出口，便说的越发完整了些：“我们不知道他是药人袭击下的幸存者，阿斐也没打算派他去，是离栖自己跪下求令。我……我提了你的事情，他说，你会懂。”

    “我会懂？”丑奴品着这三个字，唇畔裂出冷笑，“我怎么会不懂？”

    可她抬头，眼中殷红如血：“但你答应过我，不会派他上战场。”

    弄音沉默，她的确拦住了离栖，也劝说了离斐。

    然而后来……是离斐自己偷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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