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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便抬脚蹬着砖墙借力，用两只手去拉动那沉重的青铜门边缘的把手，黑暗中随即传来“喀哧哧”的沉重之声，只闻到一股呛人的气息从青铜盖子后边冒了出来，这味道中人欲呕，要多难闻有多难闻，像是一股恶心刺鼻的煤烟和油脂混合在一起，吓得我们赶紧把鼻子堵上。

    “咳咳，我草他大爷，这他娘的不会是蜃楼的下水道吧？”王胖子被呛得不轻，急忙扭过头来咳嗽几声。

    “下水道肯定不是这种味道，这味道反而像是烧锅炉的大烟囱。”我一边说话，一边将头灯调到最亮，然后去看那敞开的青铜盖子后边。

    只见那里是一层一米多厚的漆黑石砖，再往里是一个圆柱形向上的竖井，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井壁内侧都是厚厚的黑色碳化物，好象常年烟熏火燎而形成的。

    我卷起衣袖包住鼻子钻进去探了探，这才发现这竖井下边黑漆漆的看不到底，上面则有一小片朦胧的星光，好象在竖井的顶部有个圆形天窗。不过好在这竖井狭窄，如果用手脚撑着井壁，也许能够一点点爬到那天窗的位置。

    看完之后，我又将身子探了回来，然后仰着头顺着石塔的塔基往上看，想要看看这竖井是不是贯穿了整个蜃楼，一直通到了上头的宫殿。但是抬眼望去，入眼的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藤蔓，根本看不出一点想要得到的信息。不过我后来又想了一想，这竖井非常长，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估计还真是能够通到蜃楼上面去。

    我回身出来，王胖子也钻进去看了看，二愣子和阿呆等人则问我青铜盖子后面究竟是上面东西。我不太确定的说：“我看像是……是个大烟囱的烟道。”

    “没错，这他娘的就是个大烟囱！”王胖子此时也回身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然后递给我看。

    我伸手一摸那东西，才发现那是竖井当中的烟灰。随即我用两根手指一捻，那些烟灰就整个散开，但是却黏腻腻，像是厨房的抽油烟机排出来的东西。

    “这烟道下肯定是火窑或是炉膛，这么久没使用过了，怎么还这么油腻？而且这味道真是臭，简直令人作呕。”摸完那些烟灰之后，我的整个手都变得臭烘烘的，恶心无比。

    阿呆也闻见了那种味道，他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会不会是火化用的焚尸炉？尸体被高温和浓烟带到烟道里的油脂，冷却凝固后就会变成这种模样。”

    我一听还真有可能，随即我又联想到刚刚看见的众多尸体和棺材，于是脱口道：“难道这扇青铜盖子就是用来投放尸体和棺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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