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偏斜术的新练习方法-《钢铁火药和施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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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提高成功率,等到记住这个法术的手感时再可以换上弓箭练习,可远比直接用弓箭练习来的容易得多。
“天才吗?天生残疾还差不多,只不过是些取巧的办法罢了。”莫里茨少校对着温特斯招了招手:“你自己来试试。”
这一次餐刀朝着温特斯的笔尖飞过来时,温特斯克制住恐惧心理,没有躲开。餐刀果然没有碰到温特斯,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到达了极限位置,又重新荡了出去。
等餐刀再次摆荡回来时,温特斯尝试着对餐刀横向使用飞矢术。然而在空中快速移动的餐刀和手里静止不动的钢锥根本不是一个难度,连续几次温特斯都失败了。
“知道怎么回事,回去多练习,没那么容易掌握诀窍。”莫里茨叫停了温特斯:“还是来喝酒吧!”
他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菲尔德的肩膀,中校没有任何反应:“已经倒下一个了?”
温特斯连忙把已经睡着的菲尔德扶到了沙发上躺着,担心中校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又给中校调成了侧卧的姿势。
莫里茨少校看着温特斯给菲尔德调整睡姿,笑着说:“你有心了。”
说完,他躺回了那把晃晃悠悠的躺椅,仰躺在上面看着天花板,云淡风轻地说:“你是个好小伙子,可一定不要混成我这副模样……哈哈,也不要混成菲尔德这副模样。”
这句话有些过于沉重,温特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沉默了半晌,温特斯艰难地问出了一个自己一直很想问、但是出于礼貌从没有问过的问题:“我不明白,像您这样厉害的施法者,为什么要酗酒……您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施法者,没有之一……为什么?您难道忘了安托万-洛朗说过什么吗?”
“任何成瘾物对于施法者而言都是毒药,我记着呢。”菲尔德吸了吸鼻子,抱着酒瓶,眼睛亮晶晶的:“不过,温特斯,你还不明白,唯一能够让理性的灵魂不至于堕入深渊的就是坏习惯。回答我,你信神吗?”
“不信,施法者应当是无神论者。”
“我也不信。我曾经拜访神迹、研究典籍、寻找神明存在证据。可是我对各种宗教了解的越多,我就越无法无法相信神明的存在。温特斯,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有失去过亲密的人吗?”
“没有。”素未蒙面的父母显然并不亲密。
“这是好事。你有想过人死后会去哪吗?”
“……没有。”
“诺曼人认为自己死后可以和众神欢宴;公教信徒认为自己死后会去乐园;赛利卡人认为死后会进入一个循环系统,变成新生的动物。你知道为什么各种宗教都在描绘死后世界吗?”
“……不知道。
“因为人怕死,因为人类希望自己的死亡不是真正的‘死亡’,希望自己的灵魂能够继续存在。而对于我们这些施法者、这些无神论者、这些理性者而言,死亡是一个意识的彻底消散,此后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都感觉不到……不,死亡意味着连感觉本身都没有了。世人唾骂你、哀悼你、纪念你,对于你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连意义本身也没有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能明白吗?”
信息量过大,温特斯一时有些没法理解。
莫里茨喃喃地说:“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人都会死,终有一天你也会失去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你会忍不住开始思考他们都去哪了呢?最后你会得到一个残忍的答案,他们哪也没去,他们就是不存在了,没了……”
温特斯理了理头绪,反问道:“信神的人难道死掉就不是这样了吗?信神的人难道不是被骗了吗?”
“当然是被骗了。”莫里茨轻声回答:“但对于一个意识已经不存在的人,被骗又何妨呢?反正他也不会生气、懊悔、不甘心。既然死后都是彻底消散,倒不如被骗,换来活着时的安宁。
“那您为什么还是无神论者呢?”
“我?”莫里茨蜷缩在躺椅上,笑着说:“不信装信没有意义,人不能欺骗自己。我理智到没法被宗教所欺骗,但却没勇敢到能够坦然接受死亡。我现在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但我不想死,只好浑浑噩噩的活着。你还有很重要的人说明你的生命还有意义,保护好他们,别变成我这个样子……”
莫里茨中校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开始轻轻打鼾,已经睡着了。
温特斯把酒瓶从莫里茨少校手里取了下来,又找了张薄毯子帮少校盖上。确认菲尔德中校和莫里茨少校都睡着后,走进了莫里茨的卧室。
打开带来的背包,温特斯取出了一把精美的簧轮枪。确认打火机关能够打出火星后,温特斯开始熟练地填装弹药。
纳尔齐亚伯爵带来的礼物中,有一对工艺考究、装饰奢华的簧轮手枪。枪管内被研磨的像铜镜一样光滑,三十步之内都能够做到指哪打哪。
安托尼奥给了温特斯一支,温特斯现在正在给它装弹。
装好弹后,温特斯利落的换上了一套紧身黑衣,他今天特意没穿军靴,而是穿着一双软皮鞋。
把簧轮枪插进右腿上的枪套,把一柄长匕首绑在左腿上,最后把插着钢锥的皮带斜挎在肩上。
再次确认起居室里的另外两名军官已经醉倒后,温特斯推开了莫里茨卧室的窗户,翻到了房顶上。
他没太听懂莫里茨少校在说什么,但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这一点不用少校来教。
[温特斯·蒙塔涅的阵营由守序善良变化为中立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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